。
“你去那里守着,这儿有我在。”
贺牧看了看四周,不禁耸了耸肩。
“这周围有那么多护卫呢,怕啥啊。”
容思言歪着头,面上无甚表情。
“眠哥是你我的恩人,他交代的事,我们自然要认真。”
“快去。”
贺牧挠了挠头,闻言便只得转身去了帐子的后方。
容思言见此便抿着唇,神情寡淡地环视四周,而那几段藏在袖中的银线也蓄势待发。
.....
叶枫眠起初只在营帐附近寻找,而这一路上不断有巡逻的护卫同他招呼问好,他虽神情寡淡,但也会微微颔首,一一应下。
而他在这周围,总能找到一些线索,顺着这些指引,他走的越来越远。
最后,他走到了一片密林前,那些线索才中断。
他回头向后看了一眼,不禁眉头微蹙。
那些线索有的是隐晦的脚步声,有的却是极其明显的物件。
若从这般看来,似是有人在故意引他过来。
想到这儿,他便紧抿着唇,打算回到暖阳身边。
只是未等他离开,林子暗处便冲出几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
他们脚步轻盈,动作迅速,手中还持着弯刀利刃,在夜色下泛着寒意。
叶枫眠见此便停下脚步,面色寡淡,拿出了怀中的匕首。
与此同时,容思言也看着周围,皱了眉头。
而在帐子后方,更是直接响起了兵刃交接的声音。
有人对贺牧出了手。
暖阳被这声音惊动,他直接睁开双眼,看向了床边。
叶枫眠不在。
而天命书也实时地出声提醒道。
“有人袭击了营地。”
“根据敌人的进攻方向来看,您是他们的目标。”
“请您莫要随意走动。”
暖阳眼眸微垂,也知道自己不会武,出去是给他人增添负担。
故此,他只披了外袍,并未走出营帐。
“叶枫眠呢?”
天命书一板一眼地应道。
“他提前出去寻找袭击者了。”
“而在离开前,他已经为您安排好了人手,请您不必担心。”
暖阳双手微握,听着耳边兵刃交接的声响,喃喃道。
“那他现在呢?”
“是否安然无恙?”
天命书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
“他无碍。”
而这场混乱持续了片刻,外面才慢慢安静下来。
容思言掀开营帐外的厚重门帘,见暖阳醒了,便冲他拘了一礼。
“启禀王爷,方才有人夜袭营地,现下已经解决。”
“请您安心歇息。”
暖阳闻言便侧目看着他,轻声道。
“那些人里,可还有活口?”
容思言身子一顿,仍是淡漠有礼道。
“他们口中均藏了毒药。”
简短的一句话,便已说明了答案。
暖阳点了点头,闻言便冲他摆了摆手,轻声道。
“我知晓了,你先下去吧。”
容思言冲他微微颔首,随后便退出了营帐。
而天命书见他一直眉头紧皱,便主动道。
“您在思索这些人的来历?”
暖阳叹了口气,闻言便在心中应道。
“有人借了皇帝的手,让我去驻守北境,现下又在路上便迫不及待地对我发起袭击。”
“这朝堂中,有人想要我的命。”
“可能还不止一人。”
天命书一愣,无法理解人类的圈圈绕绕,所以便继续保持了沉默。
暖阳坐在床榻边,抬手轻轻按了按眉心。
前去驻守北境之事,可能比他想象中的还要艰难。
.....
叶枫眠站在一片尸体血泊中,俊逸的侧脸上染着血迹,像是踏夜而来的修罗。
而在他面前,还有一个男人活着。
他此时身受重伤,无法行动,却仍是被叶枫眠挑断了几根手筋,浑身血淋淋的。
叶枫眠蹲下身子,用眼前人身上的黑衣擦去了匕首上的血迹,声音冷淡。
“何人派你来的?”
男人大张着嘴巴,说出的话却含糊不清。
叶枫眠抬眸看着他,见此却突然勾了唇角,轻笑了一声。
“我忘了方才已经卸了你的下巴。”
“真是,对不住啊。”
他这般轻飘飘地说着抱歉,可眸中却是不加掩饰的恶意。
话音刚落,他便抬起手,帮眼前人的下巴复了位。
而他的动作粗鲁随行,眼前人更是苦不堪言。
叶枫眠随手抚了抚身上的衣袍,淡淡道。
“说吧,谁派你来的?”
说着还歪着头,面不改色地掰断了男人一根手指。
男人痛呼一声,颤颤巍巍地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牌子。
叶枫眠眉头微挑,见此便抬手接过了牌子。
等他看清了上面的字后,手中的匕首便随意抛出,了结了眼前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