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回到王府后,连朝服都未曾换下,便开始寻找叶枫眠的身影。
最后询问了几个下人,他才在王府后院寻到了自家王妃。
此时,叶枫眠一身黑色劲装,顺长墨发用发带高束,身姿挺拔俊逸,手中长剑挥舞,不断发出簌簌的破空声。
暖阳见此便站在旁边的回廊下,没有过去打扰。
当叶枫眠手挽剑花,豁然带着剑气转身时,这才看到站在身后的暖阳。
他神情微怔,赶忙收了剑,快步走过来。
“你何时过来的?”
暖阳歪着头,见此便自然地帮他整理了下衣襟,柔声道。
“就方才一会儿。”
叶枫眠垂眸看着他,犹豫了下,才轻声道。
“今日上朝不顺?”
暖阳一愣,闻言便勉强勾着唇角。
“嗯?为何这般说?”
叶枫眠抿着唇,见此便抬手轻轻抚平他的眉头,无奈道。
“不然,你为何从刚才起就一直在皱眉?”
暖阳怔了怔,闻言不禁轻笑了一声,他抬手握住叶枫眠的指尖,柔声应道。
“父皇已经应允了我们回封地的事。”
“只是除此之外,他还交代了些别的。”
叶枫眠并未打断,只任由他握住自己的手。
暖阳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他要我到达南云城后,便以此地作为边疆的中心城池,驻守北境。”
叶枫眠眉头微蹙,他沉默了下才轻声道。
“那皇上派给了你多少兵马?”
暖阳敛着眸子,摇了摇头。
“未曾。”
叶枫眠瞳孔一缩,当即变了脸色。
既无兵马,又无粮草,仅靠一座破败腐朽的城池,暖阳该如何守住北境。
更何况小王爷从未习过武。
想到这儿,他便反握住暖阳的手,严肃郑重道。
“无妨,我身手尚可。”
“只要有我在,北境蛮族就不会对你怎么样,别怕。”
暖阳神情微怔,他轻轻捏了捏叶枫眠的手,柔声笑道。
“我知晓北境苦寒,但驻守之事也并不是全无办法,所以我并不担心这个。”
“我只是害怕会因此连累你。”
叶枫眠眉头微蹙,闻言便抬手捂住了他的嘴。
“又胡言。”
“你我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往后便只能共进退,早就谈不上什么连累不连累。”
“你莫要多想。”
暖阳双眸轻眨,闻言便勾唇笑着,应了声好。
叶枫眠见他应下,便主动拉着他往卧房走去。
“既然到了家,你便换身衣服吧。”
“能舒坦些。”
暖阳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朝服,弯了眉眼。
“都听你的。”
.....
而这之后,南云王要回封地驻守北境的事便被众人言传开来。
不少人对此表示愕然,更有些百姓更是失望感慨。
如今的天启朝当真无人可用了吧。
否则,怎么会派一个草包王爷去驻守北境?
但暖阳并未理会过外面的议论和猜疑,他这几天一直窝在家中翻阅典籍。
他看的种类很杂,有医书,有南云城的历史,还有些兵法之类。
叶枫眠见他忙碌,便自发地去后院练剑习武,毫无懈怠。
而暖阳不懂武将,也从未接触过天启朝的军队,所以看兵法时,他往往一知半解,不得其意。
叶枫眠见他一脸茫然,便时刻趁着练剑之余,为他讲解兵法。
那时他刚舞过长剑,额上都还有层细密的薄汗,却是毫无顾忌地伏在暖阳身旁,认真地给他讲解那些事例。
小王爷虽身着雪白长袍,每每见他靠近,便也会由着性子倚在他肩头,乖乖听他为自己解惑。
等到了晚上,叶枫眠便极其自然地与暖阳同塌而眠,不再提起分床的事。
而这段时间里,暖阳也收到了王府护卫的禀报。
说是有两个人前来出示了暖阳的玉佩,一个叫容思言,另一个叫贺牧。
如今,他们二人均已安排在随行队伍中。
暖阳闻言便应了声,不由松了口气。
就这样,启程前的日子倒也过得安宁。
.....
等到了启程那日,叶枫眠便早早地叫醒暖阳,让他收拾打理自己。
暖阳虽迷迷糊糊地坐起身,下一秒又身子软软地倚在他怀里,小声嘟囔道。
“我好困。”
叶枫眠眉头微挑,也不应话,只随手拿起旁边的衣袍开始着手给他穿。
暖阳慵懒地窝在他怀中,任他给自己打理衣裳,唇角微勾。
等到穿好衣服,叶枫眠便又拿了玉冠和木梳回到床边。
他敛着眉眼,动作温柔地帮暖阳冠发。
而暖阳乖乖坐在床边,见此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如今你整日要为我穿衣冠发,可会觉得厌烦?”
叶枫眠面色未改,只轻声应下。
“这些皆为我当日亲口应下你的事。”
“并不会觉得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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