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软乎乎的一小团,云静娴不禁眉头微挑。
但是想到软软昨晚说过自己是灵兔,便心下了然。
她抿着唇,慢慢从床上坐起身,开始仔细查看自己的伤势。
但这一看,便见昨晚还血肉模糊的伤口,今日竟已有了结痂的趋势。
云静娴不禁一愣,随后便面露喜色,心中对软软口中的“爹娘”也更是感激。
只是,自己身上的各大经脉依旧堵塞不通,无法运转真气。
察觉此事,云静娴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眸看向窗外,见天色大亮,便想出门拜会自己的救命恩人。
可她刚一挪动,窝在身旁的小兔子便轻轻抖了抖长耳朵,似是被自己的动静惊醒。
云静娴见此便赶忙停下动作,不敢乱动,生怕将软软吵醒。
直到软软再次睡熟后,云静娴才松了口气。
她一边注意着不碰到软软,一边轻手轻脚地挪到床边,慢慢地下了床。
虽然她现在的身子依然虚弱,但比起昨日那奄奄一息的情形,已算是大好了。
她抿了抿唇,抬手轻轻地给小兔子盖好被子后,便转过身走到了客房的门口。
看着屋外的光亮,她轻轻呼了口气,便直接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顿时,那带着暖意的阳光便温柔地应在了她的身上。
云静娴站在阳光下,不禁轻轻闭了闭眼,只觉得劫后余生大抵便是这般感觉吧。
带着庆幸和温柔的暖意。
而正当她庆幸万分之时,身旁便传来了一个温润的男声。
“姑娘今日倒是醒得早。”
“可是因伤口太痛,无法入眠?”
云静娴一愣,她赶忙睁开双眼,便见一个身穿红袍的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身形纤细修长,容貌举世无双,一瞥一笑皆如画中仙。
尤其是那双眸子,还带着些宛如淬过星光般的温柔。
而暖阳见云静娴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便柔声唤道:
“姑娘?”
云静娴闻言便回了神,她知是自己失了礼数,便赶忙冲着暖阳拱手道:
“是....是在下失礼了。”
“敢问阁下,就是软软的父亲?”
暖阳闻言一愣,随后才轻笑着摇了摇头:
“不,我是软软的娘亲。”
云静娴瞳孔一缩,不禁诧异地看向暖阳,她虽未开口说话,但满脸都写着不可置信。
暖阳见她这幅神情,便轻声解释道:
“软软灵智刚开不久,对人世的伦常世故所知甚少。”
“我曾也纠正过这叫法,但并未有成效。”
“左右是只小兔子,本性不坏,我便随她去了。”
云静娴闻言便了然地点了点头,轻声试探道:
“那....软软口中的爹爹呢?”
暖阳一顿,随后才弯着眉眼,柔声道:
“软软的爹,正是在下的道侣。”
说着他便走到了云静娴身旁,垂眸看着她腹部的伤口,轻声询问:
“昨夜软软和我的道侣将你背回来时,你伤势极重,血流不止。”
“故此我便只得先封住你的经脉穴位,帮你止血伤药。”
“如今,也不知姑娘可觉得好些了?”
云静娴也知自己当时伤势极重,闻言便赶忙躬着身子,冲暖阳感激道:
“在下名为云静娴,多谢阁下此次的救命之恩。”
“往后若是有需要帮忙之处,阁下便尽管吩咐我。”
“静娴能做到的,必定万死不辞。”
暖阳闻言便轻轻摇了摇头,轻声笑道:
“这倒不必,你我相遇,便也算是一场因果缘分。”
“只是我苍雷山周围已布下层层禁制,守卫森严。”
“不知姑娘是如何到了此处的?”
云静娴一愣,她抬眸看着暖阳,有些诧异地开口道:
“这儿竟是苍雷山?”
暖阳闻言便轻轻点了点头:
“对,我名为暖阳,是这暖星峰的峰主,也是苍雷山的五长老。”
“我昨日见你的衣袍上有两仪相生图。”
“不知姑娘可是两仪圣门的弟子?”
云静娴瞳孔一缩,她垂着头咬了咬唇,沉默片刻后,便轻声道:
“我曾经是,现在已经不是了。”
暖阳闻言眉头微挑,但是见云静娴此时脸色苍白,便未着急询问。
他笑着招呼云静娴坐在梅树下,为她沏了杯参茶后,才轻声道:
“姑娘方才所言,是何意?”
云静娴闻言便垂着头,看着手中那温热的参茶,沉默了许久,才淡淡道:
“我本是两仪圣门的天字内门弟子。”
“但是,几日前我的师父想要杀我。”
暖阳闻言便抬眸看了她一眼,并未出口打断。
云静娴咬了咬唇,过了片刻,才轻叹道:
“师父他止步元婴境界已经很久了,久到产生了心魔。”
“他不知翻阅了哪本古籍,说日夜饮用天灵根之人的心头血,可使修为大增,突破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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