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子墨见他一直看着身上的斗篷,便轻咳了两声道:“我这斗篷是新的,只今天穿了,不脏。”
“你莫要嫌弃。”
暖阳闻言一愣,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军愿将斗篷借我,我便是感激不尽了。”
“哪里还敢嫌弃呢?”
易子墨闻言脸色微红:“你说你今日劳累,可是行军时跟不上?”
暖阳一愣,笑道:“可能是第一次走的这般远,有些不适应。”
“过两日就好了。”
易子墨眉头皱了皱:“不如,你便回京.....”
他的话还未说完,暖阳便提前打断了他的话:“将军可是要赶我走?”
易子墨抬头看他,眉头微皱:“你的身体不适合行军,这样只会....”
暖阳接着他的话说道:“只会拖累大军的进程?”
易子墨皱眉到:“你怎么会这么想?”
暖阳站起身,轻笑道:“那么将军是为何呢?”
易子墨舔了舔唇,最后轻声道:“你身体不适合行军,最后怕是会垮,以至于回不去京城。”
他这话说的极其委婉,但是暖阳知道他这是怕自己死在了塞外,无法回去。
他将身上的斗篷紧了紧,伸手拉住了易子墨的手道:“将军可是在担心我?”
易子墨本想将手抽回来,但是触及到暖阳冰凉的手心时,便任他拉着。
同时还轻轻的反握回去,想为暖阳冰凉的手心添点热度。
暖阳察觉到他的小动作,顿时弯了眉眼,他轻笑道:“将军不必担心,我是琴师,但也是医官,自己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说着暖阳便看了看门口,接着开口道:“见将军无碍我便放心了,既然无事,我便先告退了。”
说着便向易子墨拱了拱手,打算离去了。
易子墨见此急忙开口道:“你住的营帐,可暖和?”
暖阳闻言挑了挑眉:“虽无将军帐中这般温暖,但是和其他医官同住,倒也算是暖和了。”
易子墨听到暖阳说和其他医官同住,顿时眉头皱了起来,他走到暖阳身旁:“那你今晚可想住在我这儿?”
暖阳一愣,随后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将军,暖阳虽想日夜都陪在将军身边,但这般终归是不妥的。”
“军中纪律严明,除了将军身体不适,医官是无法留宿在将军帐中的。”
说着暖阳便抬眸看着易子墨:“我瞧将军这般生龙活虎,定是身体无恙的。”
易子墨舔了舔唇,淡淡道:“那便告诉旁人,本将军得了病,需要医官陪在左右。”
暖阳闻言双眼瞪大,不可置信的说道:“将军?你....你这是为何?”
易子墨瞥了他一眼,挑了挑眉:“本将军身体抱恙,需要医官暖阳在身边侍奉,有问题吗?”
暖阳看着易子墨,突然笑出了声:“那将军是何处不适?我也好对症医治,以保将军早日康复。”
易子墨被这话问的一噎,随后便干咳了两声道:“本将军觉得身子有些发热,似是受了风寒。”
说着还走到一旁的软塌坐了下来,一副虚弱了的样子。
暖阳默默的看着他这副作态,只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后将斗篷放在一旁,出了营帐。
易子墨见此便以为暖阳走了,心里竟是觉得空空的。
看着放在一旁的斗篷,他抬手将其抱在怀中,虽然气味很淡,但是上面仍是留下了暖阳身上淡淡的药香。
易子墨沉思了会儿,犹豫着要不要给暖阳把斗篷送去。
而暖阳出了营帐,并未离开,而是对帐外的一个士兵说道:“将军身体不适,今夜我便在此留候,还请小哥帮我回医官那边通报一声。”
那小兵闻言便瞪大了眼睛,急忙问询道:“将军病了?严不严重?”
暖阳看了看营帐,脸上一副忧色,叹了口气道:“这次出军,朝廷给的物资太少,将军许是思虑过甚,这才病倒了。”
“待我今晚观察一番,再看情况吧。”
他这番话既说出了此次军需不足是朝廷的锅,以免日后都让易子墨一个人承担;同时又指明了易子墨是为了大军操心才会病倒,也能拉拢人心。
果然,那小兵闻言立刻叹了口气:“朝廷这次实在是过分了点,也请大夫待会医治时,多多劝劝将军,让他千万保重身体,莫要因此忧思过重。”
“整个军队不是他一人的责任,还有这么多兄弟陪他一起。”
暖阳闻言点了点头:“我会转达的,还请小哥帮我跑一趟了。”
那小兵连忙摆手道:“你且安心为将军诊治,缺什么只管唤我便可。”
暖阳笑着点了点头,转身便重新走进了营帐。
刚一进来,便见易子墨抱着那斗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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