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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露时脸上笑意更浓:“易将军,你可能有所不知,那暖阳啊,是我们南馆今晚的压轴。”
“你现在这般作为,让我很为难啊。”
易子墨突然笑了:“开个价吧,我将军府还是拿得出的。”
白露时只是轻轻摇了摇头:“非也,我要的啊,可不是那金银珠宝。”
易子墨挑了挑眉,并不接话。
白露时抽了口烟,有些惬意的吐出烟雾,轻笑道:“我想跟你们将军府,讨个人。”
易子墨微微眯了眯眼:“何人?要来做什么?”
白露时只轻轻拉了拉身上的斗篷:“只是您府上的一名小厮,解决些私人恩怨罢了。”
看到易子墨没回话,白露时抬眸笑道:“将军可是不愿?”
易子墨笑了笑:“成交。”
白露时突然笑了,他轻轻咳了两声道:
“我这可是南馆,将军就不怕我对那人做些什么吗?”
易子墨淡淡道:“你对他做什么,与我何干?”
白露时一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笑着起身,从一旁的匣子中拿出了那张卖身契。
“易将军,这是那暖阳的卖身契。”
“也请将军交予我一件信物,好方便我明日去您府上领人啊。”
易子墨垂眸,从自己身上随意的摘下了玉佩,交给了白露时。
白露时见此,便也将那卖身契交给了易子墨。
白露时看易子墨将卖身契收好后,便笑道:“您是元国的新将,是未来元国的保护者,我劝你还是要心存慈悲为好。”
易子墨歪了歪头:“元国并不需要一位优柔寡断的将领,想要有所得,定是要有所失去。”
白露时眸光闪了闪,并不答话。
易子墨看着白露时,轻笑道:“倒是你,身为元国前任国师,却为了情报甘愿做这南馆的馆主。”
“此次你也不趁机向我索要情报,倒是要了一个人。”
“想必这人便是国师你一直在寻找的那人吧。”
“只是此事,皇上可知晓?”
白露时闻言隐于袍子中的双手不由握紧,但他面上仍是一片笑意:
“此为白某的私事,恕不能相告。”
易子墨见此也不在意,只拱了拱手道:“还请国师多加保重,莫要让他人成了你的软肋。”
白露时一愣,随后便垂眸与易子墨还礼道:
“多谢将军提点,不过如今已无人可成为白某的软肋了。”
易子墨闻言并不回话,只是道了一句告辞,便转身出了这暖阁。
白露时看着易子墨的背影,有些颓然的坐在软塌上。
他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突然笑的有些病态,只痴迷的喃喃道:
“我的小乖,明天我就去接你了。”
他的唇角是止不住的笑,但眼中却是一片凉意。
而易子墨出了门后,便见一小厮侯在门外。
一见易子墨,那小厮便殷勤道:“想必将军已是心想事成,那么便随我来,馆主说有东西要交给你。”
易子墨挑了挑眉,便随他一同前去。
上了楼,才发现小厮带他来的地方,便是那日他听暖阳弹琴的地方。
小厮笑着抱来一用绸布包好的物件,递给了易子墨:
“这是暖先生的琴,去哪儿都不离身的。”
“现在他有幸得了将军的赏识,此物便请将军行个方便,交还给他吧。”
易子墨闻言将琴抱在了怀中,微微颔首,随后便离开了南馆。
出了南馆,看着怀中的琴,易子墨不由皱了皱眉。
他本意是不想再和暖阳再有瓜葛,但是受人之托,这琴终归还是要还的。
想了想,他便大步的走向了那宅院。
等他走到宅院的门口时,并没有立即进去,而是在门口呆了会儿,才推开了门。
进了院子,只觉得一片寂静,连卧室里也毫无动静。
易子墨不由的松了口气,这么安静,想必暖阳应该睡了。
他推开卧室的门,却未在床上看到暖阳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进了卧室后,才看到桌上有一张纸。
易子墨将琴放在一旁,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写着:
“暖阳身份低微,能与将军有一夜欢愉,便已知足,自此各奔东西,望君安好。”
易子墨这才知道,暖阳走了。
他本应该觉得松了口气的,但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空。
易子墨坐了下来,打开了那绸布,一架古琴便出现在他眼前。
那日,那人便是用这琴为自己弹奏的吧。
易子墨看着琴,眼前却浮现了暖阳的面容,喃喃道:
“望君安好吗?”
“那我便也祝你前程似锦吧,只是这琴,倒是还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