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不能相信这一类的传说,更对这种修道的方法持强烈的怀疑态度。张若冰见我茫然失色,又是淡淡一笑。
“其实不要说你不相信这些东西,就算是我也不相信。这些东西我只当它们是传说之中的东西,修炼一途太过缥缈,世间无长生之人,无不死之人,我爷爷到如今在道门之中可列为宗师,也从来没有见过他做神仙之想,反倒是对生死开的更加淡薄。故而,这种法器我也只在传说之中见过,却不曾想真的会出现。”
我愣住,继而想到张真人便开口问道,“那么张真人就没有这类的修道法器么?”
“我不知道,至少我从未见过。他修的是自然法门,或许不应该有。”
“那些达官贵人们所求之物……”
张若冰闻言笑的更胜,我只说一半便停了下来。“那些东西不过是一种寄托罢了,信奉鬼神者必然心有所忌惮,心有所不得,无论我爷爷是否给他们那些符箓都是一样,若天数已定,生死得失又岂能是我爷爷一纸符箓所定,若命运已注,富贵贫贱又怎会是我爷爷几句真言所能扭转?”
“那么说,这些都是虚假的?”
“那要看你如何理解了,我爷爷从来主动给人这些,也从来不教人信教,所有一切凭靠自己也就是了。”
我再是一怔,心下莫名一落,但转念一想张若冰所说何尝没有道理。这些本来和我就没有关系,我也是不信鬼神之人,更没有什么信仰,想想倒是和张真人所说之人有几分想象。当下也不再去想,眼见话题扯得远了便忙收了回来。也不再去问这些话题,突然之间又想到刚刚张若冰所用的那道赤火流光符,张了张口便又吞了回去。
“你若喜欢便拿去带在身边,反正与我也没有用处。”我指着紫阳赤火匕对张若冰道。
张若冰明显一怔,双眸之中的精光赫然一亮。“你真的将这紫阳赤火匕送给我?”
“只要你喜欢。”我点点头,到现在为止我依然没有觉得这东西对我有什么用处,即便刚刚它爆发出来那样的锋芒,我还是没有觉得它有多么重要。即便张若冰说它是传说之中的法器,我依然并不认为我能够用到它。
张真人是道门中人,张若冰是她的孙女,想必这匕首在她手中更能物有所用。重要的是自她那道这把匕首之后一直都爱不释手,从来没有见到她喜欢一样东西像这个样子。
突然间,张若冰又满脸失望。
“怎么?”
“但这是你曾祖的朋友所赠……”
“无妨。”我笑了笑道,“我不是还欠你两把刀么?”
张若冰突然满面笑色,全是少女姿态,将这紫阳赤火匕收在手中,仿佛间得到了一件珍宝一般,若不是身上的伤势所制,恐怕已经雀跃起来。
正在这时,周围一阵哗哗之声传来,张若冰长发飞舞而起,我看的有些发呆,猛然之间心下一震,“不对,这哪里来的风?冰原上怎么起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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