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说的歉礼,自然是钱。
黄嵩山不知该送些什么,只能将其所值精神损失费,送给老爹和诺言!
陈孝之面无表情,也没拒绝。他转头看向呆愣的老爹和诺言,微微一笑:“老爹,诺言,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我们现在就回家!”
陈华和诺言如梦方醒,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原本,今日是他父女的噩梦之日。但随陈孝之神兵天降,一切都颠覆了!
“孝之哥哥,谢谢你!”良久,陈诺言才展颜一笑。
陈父也是面露欣慰,仿佛一切羞恶,烟消云散!”
全场宴厅一片死寂。
只留黄老爷下跪,黄家小辈瘫在地上,却不敢再吭声。
黄父、曹莹双腿被废,咬牙切齿,却忍着不敢发作!
此时,直到陈孝之带陈父诺言离去身影消失在宴厅门口。他们才如获大赦,赶紧呼唤下属去喊救护车!
黄老爷仍旧跪在地上,一张老脸仿佛一下子苍老十岁。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好端端一场孙儿婚宴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呵呵,老眼昏花,真是老眼昏花啊!”他后悔了,堂堂黄海公,八十岁高龄,德高望重!
可今日发生的一切,让他晚节不保,颜面扫地!
可惜了。
凡事都没有后悔药。从今往后,黄家在金陵城屹立不倒的地位,将会变得岌岌可危!
而此时。
陈孝之带人老爹和诺言准备乘车离去,忽闻身后传来疾呼!
“先生,先生!”黄都统一阵疾跑来到众人面前。
徐焱兵眸子冷芒如刀,一把将其拦住:“有何贵干?!”
黄嵩山不禁心悸。他未见过徐焱兵出手,可跟在先生身旁忠心耿耿的侍奉,岂会是一般角色?
“将,将军?”
他试探地说了一句。想要揣测对方身份。在他心底,徐焱兵地位或许比少帅、参谋之流,更高一筹!
“有话就说!”徐焱兵冷冰冰道。
陈孝之笑着挥挥手,示意徐焱兵退下,随后目光落在黄嵩山身上,淡淡道:“黄嵩山,军纪严明,不可撼动。说出去的话,便如同泼出去的水!”
“是,是,先生教训的是!”黄嵩山大气不敢喘,乖巧的像个听话的学生。
“黄家之流是哪一路货色,我想你比我更加清楚。我给你一次机会,半月时间,我希望黄家彻底清洗,家中小辈,任贤为上,能者高居。不然,别说你黄家土崩瓦解。就连你这都统之职,也乌纱不保!”
“你,可听懂了?”
陈孝之虽然在评述事实,但语气森冷,充满寒意!
黄都统顿然恭敬弯腰,诚惶诚恐道:“先生所言极是,黄嵩山铭记在心!”
他冷汗岑岑,不敢多言。实属感恩先生没对他严惩不贷!
要知道,他身为金陵都统,执掌一方兵权,势力庞大。可偏偏如此,却滋养了黄家蛀虫,蚕食百姓。这种现象若在古代,足以判罚定罪。
但先生却放过了他!
“念你护金陵有功,几年来风调雨顺,我便不多追究。但今日之事,若有闲杂人等,乱嚼舌根,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
言罢,陈孝之不做理会,转身便走。
可下一刻,他脚步微微一顿。豁然发现,不远处站着一道黑马褂身影。
沈三鹰呆立不动。
“三爷。”陈孝之似笑非笑,对于沈三鹰这号人物,还是颇有兴趣!
沈三鹰闻言,一脸惶恐地走来,对陈孝之行江湖之礼:“叫我小三,小三!先生若是唤我三爷,恐怕我一辈子都睡不安稳啊。”
“睡不安稳?呵呵,你的确睡不安稳。我废了你侄子沈荣华,你可怀恨?”陈孝之道。
“不,不敢啊先生,我那侄儿纨绔成性,为非作歹。有您这样的大人物出手教训,简直是沈家三生修来之福,怎敢怀恨啊!”
沈三鹰欲哭无泪。他保证,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惶惶不可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