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谈降临
泛黄褶皱的本页上面陆陆续续地写着几段不长不短的话,笔迹潦草但却拥有特定风格,见字如见人,看得出,消瘦男子生前是一个严谨谨慎的人。
行云流水的字迹在破妄之眼的注视下呈现出暗淡红褐色,虽然知道可能是他用红笔写上去,但不由自主便会联想到瘆人血迹,给人一种毛骨悚然,汗毛倒竖的惊悚感。
目前吴用看到的这几页笔记乍看上去没有什么问题,三口人在一起团团圆圆,开开心心,和和美美,唯一令人生疑的一点,几页笔记一直强调自己很爱妻子,甚至在只言片语中也流露出这样感情。
但普通人展现情感实属正常,并不能作为疑惑奇怪点。
带着疑惑,继续翻开下一页:
六月一号,天气闷热异常,阴云密布,听天气预报说,最近青山市会有一场特大暴雨,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妻子上次受伤后一直躺在家中,女儿和学校告假待在家中,我的心中莫名焦躁起来,心里总是有声音在蹉使我……
心中的声音?
又是声音!
看到这,吴用的目光对焦,深深凝视着这短短的几行话。
“六月一号还有五月二十五号的日记,消瘦男子明显意识到自己的妻子不是寻常人,但没有细问,反而细心照顾,女儿被监管在家,说明他是一个严谨谨慎小心的人。”
“可心中的声音是什么,笔记中没有重点记录下来。”
此刻,他的背后泛起一丝冷意,他有预感,心中声音有问题!
会不会后面有灵异力量的操控?!
继续翻转下一页:
六月八号,今天雷雨交加,电闪雷鸣,新闻上说青山市各地都出现不同人员的伤亡,女儿在家,可她却不见踪影,我发了疯地出去找她,可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道为何,心中开始莫名担忧起来,隐隐感觉出不对劲。
六月九号,天气阴云密布,她一夜未归,我抽尽手上所有的烟都没有等到她,不会出事了吧,不可能!她绝对不会出事,心中的声音却一直蛊惑我,说她已经死了,我是不是生病得人格分裂了,否则怎么会总听到其他人说话呢。
吴用刚准备往下翻,一道脚踩地板的声音突然回荡在耳边,“吱嘎”如勾人心神的锁魂铃幽幽响起。
动作停止,场面顿时安静诡异起来。
他没有回头,只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心念稍动,头顶上的妖异血红头发缓缓浮起。
脚踩地板的声音!
房间只有吴用一人,怎么可能还会听到其他的脚步声呢?
除非……
除非消瘦男子醒过来,正在伫立在卧室门口,用它那死寂骇然,没有生机的眼睛注视着自己。
背后有人!不对,应该说是背后有鬼!
一人一鬼相互僵持,两者都没有其他动作,脚步声也响起一下便消失,好像是幻觉般从未出现过。
但吴用知道背后必然站着消瘦男子,只不过各自按兵不动。
一秒,两秒,三秒……
一分钟过去了。
敌不动我不动。
突然,吴用感到一阵极致的冷意
,如黄泉般阴的阴森之气如触手般不断抚摸着裸露在外的肌肤,令人头皮发麻。
飒飒……
无声无息之间,一只肌肤宛如老树皮的枯槁鬼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瞬间,冰凉至极的寒意顺着肩膀倾斜而下,顷刻间,血液被冻僵难以流转,经脉肌肉像是被冰霜冻结般扭转不起来。
紧接而来的是极致的痛苦。
他从来没有体会过这种无法想象的痛苦,那种深入骨髓,撕裂灵魂的痛苦。
严庆市的那次身体强化破茧而生都没这次痛苦。
怎么回事?
怎么会这么痛苦!
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一种极致的煎熬,每时每刻,都是无上的折磨。
微微转头,只见自己右肩在鬼手的按压下竟然闪烁出奇特光芒,在破妄之眼看来,一种神秘而又诡异的力量在肩膀上运行并与冷意对抗。
“啊!!”
痛彻心扉,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响起,响彻在房间中。
膀臂撕裂,骨头断裂,血肉崩坏,似乎有无数只蚂蚁在不断地啃食,不光光啃食肉体,更贪婪地啃食灵魂。
骨头像是被人不断揉拧,灵魂在不断地撕扯粉碎随后被强行融合在一起,随后分开,周而复始,无穷无尽。
痛苦难以想象。
极致痛苦打断他的思考和动作,一时间,他竟然愣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
“消瘦男子不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否则上次它足以可以留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