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着紧贴而来的柔软娇躯,林天禄神情微怔。
只是在看见其带着盈盈水光的双眸后,他心下才察觉到对方正悄然升腾而起的火热情意。
正值热恋期间,这将近半月时日未见,少女眼下几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渴求着情郎的爱抚与拥抱。而如今触景生情,令程忆诗不由得回忆起当初在这凉亭内发生的第一夜。
哪怕当初她连自己都说不准究竟是处于何种情感,但那一夜,的的确确是他们二人将关系彻底维系住的人生转折。
“忆诗你...”
“无需多言。”
程忆诗展露着明媚温柔的笑容,抬手轻轻抵住了他的嘴唇:“成婚之日近在眼前,就稍稍忍让一下妾身的小性子吧。如今只想好好与林郎温存相拥,共享良宵。”
水光莹润、风情尽显,粉唇一张一合吐露着淡淡的撩人气息。
本就纤薄如纱的睡裙敞肩滑落,如莲花般悄然盛放,晶莹玉润的胴体在月色下好似无暇瓷器,浮凸有致。
不同于茅若雨的丰腴火辣,这少女玲珑同样妙不可言。
不必再多说些诗情画意的话语,只是眼神几番交汇,足以令月色羞愧的盎然春色已然在亭内上演。
悠悠低吟随风而起。
...
与此同时,在卧房另一侧。
随挪步走出,回身将房门缓缓关好,茅若雨紧了紧袒露的衣襟,面露几分欣慰笑意。
如今云玥的状态显然十分不错,相信只要这样的平静生活维持下去,定然能让其彻底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破茧化蝶,重获新生。
念及至此,她的心情都不由得雀跃些许。
一想到往后的温馨生活...
“嗯?”
茅若雨才刚刚迈出脚步,蓦然间眉头微蹙,略显困惑地沿着游廊望去。
隐约间能听见一丝丝奇怪的低吟声从不远处传来,细细聆听甚至还带着宛若猫儿般撩人心弦的婉转音色。
只是侧耳倾听片刻,美妇的脸颊上就不禁泛起诱人红潮,暗啐一声不知廉耻。
“怪不得在沐浴更衣的时候说了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这丫头果然是只不害臊的偷腥猫!”
她抚了抚有些发烫的脸蛋,正想转身回卧房休息。
但神不守舍间,茅若雨却脚步顿住,犹豫纠结许久竟稀里糊涂地循声走去,轻咬着下唇,似是做贼心虚般从游廊拐角处探身而出,一眼便瞧见了不远处凉亭内正交叠在一起的二人身影。
“......”
回荡在耳畔的娇呼与低喃,随风飘散而来的旖旎气息,宛若渗入心间的蛊惑一般让她眼神愈发迷离恍惚。
似有羞嗔哀怨、也有艳羡不甘...或许隐隐还有几分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快意。
沉默许久,茅若雨最终竟是不由自主地动身走出,一步步靠近而去。
原本银亮的长发渐渐染上了漆黑之色。
...
...
翌日清晨。
程忆诗从睡梦中幽幽苏醒,睡梦惺忪地从床铺间支起身子,松散衣襟当即沿着香肩滑落半截。
只是在发愣了片刻后,少女娇颜上不禁流露羞耻之色,满脸绯红地咬住了下唇,扶额叹息道:“我怎么做出了这等丢人之举。竟然在那个狐狸精的面前又喊又叫的...”
许是昨晚太过劳累疲惫的缘故,深夜时分发生的一切她只能记起一些零碎记忆。
但这点记忆,就已然令她羞耻到思维凝固,只想将脑袋埋进被窝里好好悲鸣几声。
不过她刚一动弹身子,顿时感觉半身酸麻万分,几乎使不上力气,又是更觉羞赧万分,脸蛋红的发烫。
嘎吱!
房门被悄然推开,令程忆诗心头一惊,连忙将被褥抱起遮住身子:“是谁!”
“怎得如此一惊一乍的,在天禄家中难不成还有其他人?”茅若雨的身影很快走进屋内。
程忆诗表情微僵,显然回想起昨夜经历,神色古怪地低喃道:“你怎么来了。”
“你昏睡到现在,总该过来照看一下你才行。”
茅若雨今日已然换回一身端庄贤淑的妇人装扮,秀发盘成长辫落于耸峰前,笑吟吟地将餐碟轻放到桌上:“奴家如今还不太清楚程姑娘你平日里的口味习惯,只是做了点清淡粥水和配菜。待洗漱后,若不嫌弃就坐下尝尝味道如何。”
“你...”
程忆诗脸色一阵微妙,心中更是极为复杂。
实际上,她对于眼前这位美妇的印象并不算差。
此女性子之温柔,算是早已心领神会。若是不然,她平日里也不可能会安心地让其帮忙照顾林天禄。
双方时不时会针锋相对般争吵,只是出于些许嫉妒心作祟罢了。瞧见他们二人关系日益亲昵,这才忍不住说上几句。
而现在,反倒是她自己受了照顾。
茅若雨掩唇揶揄一笑:“莫不是程姑娘还身子发软,下不来床?”
程忆诗眼角一抖,当即掀开被褥翻身下床。虽然脚步仍仿佛踏在云端般绵软无力,但还是扶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你、你这丫头怎得如此经不起调侃啊。”茅若雨见状连忙上前帮忙搀扶,哭笑不得道:“若当真身子不适,安安心心再休息会儿便是,何必如此咬牙强撑。奴家又不会真的趁机讥笑,只是随意逗逗你而已。”
“妾身可受不起情敌的气。”
程忆诗嘟哝一声。
只是走上两步后,她还是泄气般叹息一声:“罢了,偶尔让你瞧见妾身这一幅软弱无力的模样,倒也无妨。毕竟往后当真要如一家人般生活,总得大度一些才行。”
茅若雨搀扶着她走到桌边坐下,轻笑道:“程姑娘总算想通?”
“若不想通,你的视线就够让人如坐针毡了。哪里还有胃口坐下好好吃饭喝粥。”程忆诗侧首瞧了瞧屋外:“天禄如今身在何处?”
“他如往常一样早起晨练,刚才巧合出门帮忙到街上买些新鲜食材,家中得备些禽肉,这才好煮些滋补药膳。”茅若雨将外袍帮忙盖至少女肩头,温和笑道:“毕竟程姑娘这幅身子骨可得好好补一补才行,免得次次都浑身乏力,精力不振。”
“要是程姑娘现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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