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曾是某尊大魔所创,传下不少上古秘术,底蕴非凡。但因绫罗之人行踪规矩莫测、性情更是难以捉摸,所以世人对绫罗谷的了解并不算多。但我呡山记录了不少情报,这才略懂一些。”
杨婵贞轻叹一声:“而我识那绫罗女秋妃,是多年前的经历。与她在其他省郡中有过接触,因理念不合还有过冲突...不过双方只略作交手试探,便匆匆收手离开。
先生昨夜应该体会过那绫罗女的手段。”
林天禄沉吟道:“似乎是操控丝线?”
“那只是外物。”
杨婵贞轻声解释起来;“那些丝线由阴气拧成,可攻可守。但最为危险之处,还在于其中潜藏着大量隐秘术式,若常人被那些丝线捆住、或是触碰到,瞬间便会被那些术式夺去心神、或是被控住身体,身不由己地受其操控。”
“而她当时之所以信誓旦旦,想必是已有自信去施展绫罗秘术,操控从幽冥界内现身的大魔...那些手段可能曾与数百年的大魔有些关系。”
“原来如此。”
茅若雨若有所思。
此次变故,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绫罗女与云姐姐在相互利用...么?
一方想打开幽冥界将其唤出、以作仆从使役。而另一方则顺水推舟,想要借此获得合适的肉身逃离幽冥界。
至于在逃离后是否会被操控——
茅若雨不禁看了一眼正趴在林天禄肩头的云玥。
而云玥也颇为灵动地回眸看向了她,似露出几分笑意。
很显然,这位狐美人自然不会傻乎乎地跳进陷阱当中。
“不过,先生当真厉害。”
杨婵贞平静目光望来:“能将绫罗女轻松镇杀,甚至令其根本逃之不掉。”
“这可算不得什么厉害。”
林天禄无奈一笑:“但我对绫罗谷确实不太了解,这势力与你们呡山一样极少入世,还是说...”
“绫罗谷行踪莫测,我并不知晓他们在做些何事,又有不少成员游离在外。”
杨婵贞轻声道:“但秋妃在绫罗谷内有些身份,其死讯定会传回去。先生多加留心并非坏事。”
“多谢姑娘提醒。”
林天禄刚一拱手道谢,但很快好奇道:“姑娘刚才说,你们呡山内记载了不少过去情报?”
“是的。”
“那姑娘是否知晓有关仙门道宗之事?”
“仙门?”
但杨婵贞这时却流露出惊异之色:“先生,你...只是与我说些玩笑话,还是当真想问问这些仙门之事?”
见她反应异常,林天禄顿时心头一跳,连忙道:“自然是认真之言,姑娘难道知晓这仙门存在?”
“我经历尚浅,自然从未亲眼见过什么仙门道宗。”
杨婵贞眼神闪烁不定,沉声道:“但我呡山门内卷宗万千,自然记录不少上古之事。在我年幼时,曾偶然间翻到些许文献,其中便记载了些许仙门道宗。但那时只当是异想天开的传说,而如今——”
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林天禄:“当真有仙人在世。”
“姑娘可否详细说说?”
“......”
但沉默片刻,杨婵贞这时却略显为难道:“抱歉,我...记不太清儿时翻阅的只言片语,让先生失望。”
林天禄顿时哑然。
但他很快笑着摆了摆手:“姑娘不必在意,若当真记不清也无甚关系。”
仙门存在,于他而言终究只是些许好奇,还不至于大动干戈。
更何况那呡山内有卷宗记录,往后时日漫长,有机会自然可以去做客瞧上一瞧。
“不过,有关这数百年来的种种变故——”
“这数百年来,妖鬼道界一切相安无事,各大势力都偃旗息鼓休养生息,并无太多变故。许有势力组织沉浮更迭,但终究不成气候。”
杨婵贞语气严肃了几分:“但在年后可能将会变化。”
“我听说在年后会有异变?”
“据我所知,届时大地阴气将会变得更为浓郁,妖鬼数量攀升,届时这天地之运还能否像如今一样维持巧妙平衡,实在难料。或许正因如此,那绫罗女才会兵行险着,想借此冥途机会来壮大势力,在乱世当中先行一步。”
林天禄略作沉吟。
恰至此时,他眉头微挑,蓦然侧首望向酒楼另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