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调查一番。”
秦思扬嘴唇轻动,吐出的话语更是生冷:“那你,都查到了什么?又得出了怎样的结论?”
“查到了什么?”韩齐海十指相交,星尘般的双眸细究着男孩,缓缓而道:“查到的东西是有许多。只可惜,韩三到现在都没能从这些报回的材料中,取得一个结论。因此,才想要请教一下小兄弟,不知阁下能否给韩三个结论。”
秦思扬脸又是一沉:“你――韩公子想让我给你什么结论?”
“这吗――”韩齐海低眉一笑,不急不缓的再次取过紫砂壶,为秦思扬和自己已然空了的杯子各斟满上,边说道,“就要看小兄弟你了,不知阁下想给韩三怎样一个结论?”
“我――”秦思扬冷着声一字一句道,“我是不会给你任何结论的。”
“哦,是吗!”韩齐海双眉一挑,脸上的笑容竟转为了开怀,“阁下不想给韩三结论,可恰恰是这一点,就是个最好的结论。嗯,不错,不错,真是不错,韩三喜欢。”
“你……”秦思扬心中一紧,看着得意非常的韩三公子,感觉自己像是一下被人给生生套了个牢,还不知如何才能逃出。
男孩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看出男孩心中的不安,韩齐海嘴角微扬,拿起翠竹茶杯喝了一口,道:“其实结论是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阁下要怎么去看待这个结论。”
“怎么看待?”秦思扬微一愣神,好一会儿才道:“这话,应该是我跟你说的才对吧,韩公子!”
“哈哈!”韩齐海朗声笑着,放下手中的茶杯,道,“实言相告小兄弟吧,韩三对这个结论暂还没有看法。”
秦思扬又是一怔,双眸紧盯着韩齐海,半晌才道:“那我可真要谢谢公子了!”
对于男孩突然崩出的谢词,韩齐海倒不由的有些诧异了。
他略带新奇的看着眼前的男孩,见这个不大的孩子,稚嫩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不安。一双故作冰冷的双瞳,闪着焦躁之色。
韩齐海想了想,半晌后他了然的一笑,取过紫砂茶壶,又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见男孩面前的茶杯没有再动,逐客气的问道:“小兄弟不喝茶吗?”
秦思扬摇摇头:“我不想喝了。”
韩齐海笑了笑,抿了口茶道:“清茶淡口,最能平息人的燥气。小兄弟也别心焦。真正的强者,应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稳住情绪,心平气和,然后慢慢看清情势,再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看清情势?”秦思扬心下一紧,沉声问道:“韩公子,你这话是何意?”
“呵呵,”韩齐海还是笑得一派的云淡风轻,“松林先生一直是韩三最尊重的一位鸿儒,他的学生,我自然是要特别关照一下。”
‘唰’的一声,秦思扬猛然站起身来。
如果说之前秦思扬对于韩齐海的问话,还只是深有怀疑,还只是因这怀疑带来的心绪不安。那么现在,听了韩齐海这话后,他心中的怀疑已完全可以肯定。而这一肯定后,随之而来的,就只有惊骇,只有惶恐。
只有本能的,对突然到来的危险由心而生的恐惧和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