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这个奇葩小眼睛竟然当真了他还要去参观,参观你五孃的大屁股呀,大青树劳改营是随便可以去的嘛!
黄友军眉头一皱,直接拒绝并吓唬马小三说:“地牢可以,特警队就有——他们中队长是我大哥,我们关系好的很,经常在一起喝酒——我可以带你去看,但水牢不得行,大青树劳改营管的太严了,没有司法部的批条我都进不去,而且被抓进水牢的人,都是死罪,丢进去就别想在上来了……咋个会让外人看嘛!”
“哦,水牢不让看呀?……没事,没事,我就是好奇,随便问问,在昆明没见过。”马小三敷衍道,心说这黑厮的脑袋到底是什么构造呀?豆腐渣还是空心砖呀?有他妈大老远跑来参观地牢的吗?这黑货真他妈奇葩!
黄友军误把马小三的敷衍当成了看低他的能力,为了找回面子,他解释说:“其实水牢也没得啥子,就是往地洞里灌点水……真的没得啥子。”这个解释他很不自信,因为他确确实实没见过,为了掩盖自己的不自信,他扭头换了一个话题对司机小江说:“你看到刚才超我们车的那个黑牌车了吗?我告诉你,在岙锥开车,你看到这种车牌一定要让着点,那是特区政府的专用车牌,他摁喇叭你要赶紧让车,否则小心他们揍你,有些兵还是很野蛮的!”
小江师傅急忙感激地点头,其实不用黄友军交代,只要眼睛没瞎,任谁看见那辆车都会赶紧让路的,因为那张皮卡车的后厢里并排坐着五六个持枪携弹全副武装的小军爷,枪是正经的AK47,弹是一拉线就会爆炸的手榴弹,你说没事谁会去招惹他们呀!
“不过,你也要不要怕,那几个兵是司法部治安巡逻队的——他们五中队的队长也是我大哥,我们关系也好的——他们是保护老百姓的,我们岙锥治安好的很,就是因为有他们在巡逻。”黄友军又说,马小三意外之举让气氛车厢不再那么对立,接下来的旅程里那黑货也没再发狠,而是将话题转到了他的传奇人生上。他声称他刚来岙锥的时候,有次刚好赶上打仗,他当时在一家杂货店里当副经理,枪一响老板和同事就吓抱头鼠窜逃命去了,只有他留下来看店,他说:“那个子弹嗖嗖地飞,打到墙上啾啾地会冒白烟。还有那个迫击炮,炮管子就像水烟筒一样,”这个比喻马小三倒是同意,云南的水烟筒确实和迫击炮的炮管很像。“当时我就坐在我们店里面的沙发上,然后就看到一个兵拿个炮弹,那个炮弹跟啤酒瓶大小差不多,”如果是六零迫击炮的话,马小三也同意,六零迫击炮的炮弹确实和啤酒瓶差不多大小,“往那个炮管管里一丢,嘭一声就从那个管管里面又飞出去了——我亲眼看见的哦——那个炮弹像鸽子一样呼呼地飞,屁股还会冒火花——我亲眼看见哦——但后来它飞的太远了,我没看见它是咋个爆炸呢。”这一次马小三坚决不信了,迫击炮的初速最少00米每秒,这黑厮居然能看见炮弹像鸽子一样呼呼地飞,还是屁股后面冒火花的火鸽,你妹的千斤顶,你那肿眼泡是每秒000帧的高速摄影机吗?
这么神吹胡侃着,当黄友军把他嘴里的小母牛扯到:“哦,那个讲呢,岙锥也禁毒呢,每年国际禁毒日都要杀好几个毒贩子”的时候,大货车在小江师傅的操纵下嘶吼着扭着大屁股奋力爬上一座山岗,终于冲出了甘蔗田的包围。
黄友军伸手往前一指,并宣布:“看到没——下山就是岙锥了!”
岙锥?那个声色犬马的岙锥?
马小三急忙探头去看,山岗下一片银光闪烁,那是岙锥城的屋顶。马小三从来没见过其它任何一个地方像岙锥这样如此钟爱镀锌瓦。这里的镀锌瓦屋顶,居然可以将山谷中的狭长街区连成一片错落有致的反光面。放眼看过去明晃晃的屋顶下,既没有直插云天的地标性的建筑,也看不见宽阔繁华的中心马路。整座城坐落在一片翠绿之中,但城郊却有大片新垦的铁锈色的红土地。城区面积远比想象的要小,最多比矣盟镇大一巴掌而已。从山岗这个高度看下去,所谓城市更像是一座鸡鸣狗吠的民族村寨,而非声色犬马的自由之邦——这就单志远梦开始的地方——岙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