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离开了那家酒店,她清醒过来立刻就想要走人,对他的身份丝毫不好奇,而且并不打算从他身上索取什么。
从出生起,靳默泽身边就围绕着各式各样的人,那些人有的针对他,有的阿谀奉承他,唯独没有人不想从他身上索取。
索取钱财,索取名利地位,索取一个能和顶尖商圈靠得更近的机会……
甚至早在幼儿园的时候,他就已经见识了不少人情冷暖。
唯独林蔚然没有,她眼里似乎有很多无处安放的情绪,再没有位置来盛放多余的东西。
这让他感到很好奇。
有这样的一个女人在身边,似乎并不是什么坏事。
至少她是善良单纯且无害的,而且并不是那种一直需要有人保护柔弱小公主,她有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今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即便是开西餐厅也开得有模有样,这让靳默泽打心底里对她多出了几分尊重。
他需要的不是一个腿部挂件,而是一个活生生有血有肉的人,这样完整的人格才让他更觉得有趣,而不是单薄得像一张纸,一戳就会破。
“早知道这样,我就不上你的车了……”林蔚然心里不是没有后悔。
可现在后悔显然已经迟了,她不止当时上了靳默泽的车,而且现在已经在他的贼船上,想下是下不来了。
“如果你没有上车,我岂不是就没有了一个这么好的妻子。”靳默泽难得对说了一句好听的话。
林蔚然觉得这人是在甜言蜜语,可他说话的样子分明没有半点油嘴滑舌的样子。
“说不定你还会遇到别的女人,你不反感她们的接触,可以娶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林蔚然说这话其实带有一点赌气的原因。
她想不通的是靳默泽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病,为什么偏偏就只有自己能靠近他?
如果抛却这一点,他会不会还能下定决心娶自己?
如果只是因为这一点,那自己在他心里究竟处在什么位置?
但愿不会是那种不尴不尬,不上不下的位置,她最受不了这个,她不希望自己对他来说是食之无用弃之可惜的鸡肋。
“即便我遇到别的女人,我的妻子也只有你一个。”靳默泽认真说道。
他说得一点也不像是在撒谎,林蔚然心念微动,有那么一点迟疑。
同时,对上他近在咫尺,轮廓分明的脸,耳尖也开始微微泛红。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每天起来都会吻你额头?”靳默泽道。
这座冰山每天起来,都会吻自己的额头?
林蔚然下意识身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前额,脸顿时更烫了。
她怎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悄悄吻过自己。
“你睡得像一头小猪。”想起她熟睡的样子,靳默泽唇角掀起一抹笑,“别说只是吻你额头,就是吻你的唇,你也不一定醒得过来。”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林蔚然知道自己睡觉的本事,即便是打雷也是吵不醒她的。
她强忍着那种不知是该称之为尴尬还是羞赧的情绪:“下……下次你……”
“下次你如果醒来了,可以阻止我。”靳默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