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多谢皇上。”陈袖说完便退了出去。
云锦书眨眨眼,看向江照月。
“怎么说?”她问。
江照月摸着下巴:“有点奇怪啊。像陈袖这样位极人臣的,喜欢一个人,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可你看他刚才的样子,就像是……像是……”
她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
“像是一条狗。”云锦书说道。
两人面面相觑,最后江照月长叹了一声:“也太卑微了一点。”
“以陈袖现在的势力,大可以强行将顾夫人娶回去,结果现在想见上一面,都要趁着顾夫人出府的时候,在大街上拦马车。”她感叹道,“还生怕看得久了顾夫人会生气,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走。”
“你同情他了?”云锦书问道。
“怎么会,”江照月冷笑,“他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虽然他从未做过对不起我……对不起原主的事,但是对整个陈国来说,都算得上是一个祸害。”
“有的人或许喜欢那种‘他与全世界为敌,偏将我放在心尖’的特殊感,但我和顾夫人都是正常人,吃不下这一款。他手上沾的血,不会因为他对顾夫人情深,对原主忠心不二便消失。”
“还有什么幼年不幸的缘由——幼年不幸的人多了去了,也没有个个都像他一样。谁让你不幸,你就去报复谁,屠戮无辜者算什么本事。”
外面大雨瓢泼,屋内光线昏暗,早有宫女点起了宫灯,烛光映照在江照月的脸上,让云锦书看得有片刻出神。
“想什么呢?”江照月在她眼前挥了挥手,“是不是被我给迷住了?”
云锦书回过神来,笑了起来。
她伸出手,将江照月的鼻子以下遮了起来。
“真像啊……”她喃喃道。
“像什么?”江照月只觉得有些莫名。
云锦书摇了摇头:“我现在还说不好,这种事也不大好说,等我弄清楚了之后再告诉你。”
她在江照月追问之前转移了话题:“贤妃那边,你打算怎么处置?”
江照月被她一问,果然忘记了刚才那一茬。
她慢慢皱起眉来:“按说,我应该惩治她才是,最不济也该降她的位份,可贤妃的母家高家是为数不多的纯臣,我不能轻易动她。”
“想要扳倒陈袖,就要联合一切能够用的势力,又要防着以后再出现个张袖李袖,如高家这样的纯臣十分难得。”她叹气道,“只是她的心思也太狠毒了一些,再怎么也不能对一个婴儿下手啊!她想养孩子,刘贺那边又有自己的人手,干脆把刘贺做掉多好,这下好了,刘贺那边有了防备,以后她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还有刘贺那边,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贤妃没有对他动手,他却未必会放过贤妃——想想就烦得很!”江照月烦躁地揉了揉自己的头发,“一个一个都是闲的!有这么多心思,用在正地方不好吗?偏偏要斗来斗去的。”
“我倒是有一个主意。”云锦书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