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知道。
“她要到京城里去,我带着她,也算是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顾雁回说道。
苏景云瞠目结舌:“这么长的一道疤……可你才走了几日,算上路上的时间,怎么会恢复得这么快?”
“我也不清楚。”顾雁回抿了抿唇,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道:“京中有什么消息?”
“就是那些呗,”苏景云说道,“皇上圣体无碍,陈袖代理朝政——哦,对了,之前吵翻天了的冰殿,总算是不建了。”
他拍了拍顾雁回的肩膀:“不管怎么说你也算是做了件好事,那冰殿一建起来,陈国三年的税收就打了水漂。”
营房简陋,只有一张土炕,上面铺了一整张动物的皮毛。顾雁回坐在炕上,眉头紧紧地锁在了一起。
“这里,”他在苏景云的胸前点了点,“我一剑将他从这里穿透了。”
苏景云愣了愣,脸色一阵变幻,最后悻悻地说:“还真是命大!”
二人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这时候里间的门响了一声,他们下意识看过去,只见云锦书已经换过了衣裳,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了出来。
苏景云之前只觉得她眉眼端正,是个美人坯子,这会儿洗干净了,猛地出现在眼前,让他一时间看得有些呆了。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难怪老顾费尽千辛万苦也要把她带着,这姑娘生得实在是太美了。
正想着,腰上猛地传来一股力气,猝不及防之下,苏景云险些摔了个狗啃泥。
“顾雁回,你踢上瘾了是不是?”他爬起来,幽怨地质问道。
顾雁回的脸上淡淡的没有什么表情:“饭菜怎么这么久还没送过来,你过去催催。”
我刚才要去你不让我去!苏景云对上他隐含着威胁的目光,敢怒不敢言,缩着脖子走了出去。
他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吗?真小气!
苏景云一走,营房里就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按说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不算少,可不知为什么,看着云锦书朝自己走过来,十分自然地上了炕,坐在自己身边,顾雁回的身子莫名绷直了。
他们离得太近了,她身上的水汽朝他扑了过来,夹杂着那股特殊的药草味……
顾雁回想扭开头,又觉得太刻意了,只能怔怔地看着她离自己越来越近,然后轻轻张开了嘴。
“顾雁回,我的金子你别忘了让人去取啊!”云锦书说。
刚才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感顿时消散了,顾雁回黑着脸,没好气地说:“等会儿救让苏景云去取!”
钱钱钱,她的脑子里就只有钱吗!
云锦书满意地点点头,顺手将手中的葛布递给了他。
“帮我绞一下头发。”她说道。
她的头发像是绸缎一样,又黑又密,她擦了半天,胳膊都酸了,也只擦干了一点。
顾雁回动了动嘴唇,心里那股火气不知道怎么就消失不见了,还有那么一点高兴。
“哦。”他老老实实地用葛布将她的头发包了起来。
看来她也不是只想着钱嘛,顾雁回心想。
要是把原主养头发这个方子带回去,光是卖给她那些同事,她大概就已经发财了吧?云锦书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