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被动了!
他听见池生在自己耳边絮叨,似乎有诉不完的苦。
可却没有一句话能飘到他的耳朵里。
艾九安被他搀扶着,缓缓回到庄子里。
里面的奴仆提前得了吩咐,对他还算是恭敬,只是看见他这一身狼狈后,少不得要议论几句。
他才回到屋中,就察觉到了一丝隐晦的气息。
白衣上染了泥泞,后背上还隐隐发疼。
他却挺直了腰杆,漠然地走到桌边坐下。
“这下你们满意了?”
暗三见他似乎动了真火,忙低头不去看他,只是语气还带着一丝生硬。
“此次是属下等情报有误,牵连主子,还请主子责罚。”
艾九安冷冷地盯着她,用不含半分感情的音调问:“情报有误?”
暗三犹豫了下,才说:“原本情报中,昨夜此处的守卫只有十人,还是普通的兵士……”
她飞快的看了艾九安一眼,将头埋得更低:“没想到守卫与情报中不符……”
“哦?”艾九安冷嘲:“这么说来,你们连情报都没确定就敢擅自行动了?”
他身上的气势实在是太过骇人,暗三一时间竟想不出旁的推辞。
“给你们情报的,是谁?”艾九安垂眸,眸光森幽如饿狼。
暗三又犹豫了下,才说:“暗二。”
轻哼一声,艾九安轻轻磨牙:“这么说来,这位暗二也不可信么……”
听到他这轻飘飘的一句话,暗三顿时吓得放下一条腿改为双膝跪地。
“主子放心,暗二传信,不出半月时间定会让您重新回到安乐王爷身边,请您安心休养。”
呵地笑出声来,艾九安漫不经心地说:“听这位暗二的话,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才是主子呢。”
暗三脸上顿时流下瀑布汗,但想到那位暗二在信中所写之事,还是硬着头皮说:“事已至此,还请主子体谅。”
冷哼一声,艾九安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并未接口。
“只是关在柴房的暗卫……”
暗三的话还没说完,池生便接了口:“过了这么长时间,怎么他们还没被押下山去?”
说话突然被打断,暗三心生不悦,正想回怼,就见白衣主子满脸淡漠。
惊得她又赶紧低下头。
“兵士守卫森严,似乎是打算就地审理,还请主子……”
“私自行动,意同叛主。”艾九安用一种凉薄的口吻说:“既然是叛主之人,就不必留了。”
闻言暗三顿时急了眼,刚想开口劝说,后背却被惊出了成片冷汗。
这个新主子……是在敲打他们呢……
几乎是从牙缝里咬出回答,暗三低着的头从始至终再不敢抬起。
“安乐王爷近来异动频频,此时动手只会害人害己”
艾九安冷声说:“连什么情况都没分清楚就急着动手,那个暗二……呵!”
一直到泡在温热的泉水里洗去泥泞,艾九安紧绷的脸才一点点放松下来。
命运这种东西,的确得掌握在自己手里,一个不安分地暗影楼只会将他溺死在泥潭里……
至于她……
总会能认识到权力的美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