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很会看眼色,尽管这几日她住在这里,试图给一些小恩小惠把人挖过来,可这府里的人,谁也不理会她。
一方面,他们是沈肆年的人,自然知晓自家主子的意思,再者,牧慈住在这里,?时不时给她们看看病,偶尔算算面,更何况,她向来大方,就连给的一次性给的赏钱也是柳心媛给的十倍之多。
但凡不是傻子都知道如何选择。
立马有下人给柳心媛添了一杯大大的绿茶。
她看着桌面上的茶水,还漂浮着几根茶叶,微不可见的抿了抿嘴唇,虽然不明白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但一看银子就知道是不好的。
她如同嚼蜡一般吃着碗里的食物,心思则全部去了沈肆年那里。
亲眼看着他亲自给烤东西,又亲自给她切肉,甚至还一边喂她吃肉,一边给她喂饮料……
他每一个举动,犹如一把刀,在往自己的心口上插。
直到沈肆年再一次去给牧慈烤东西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开口缓缓的说道。
“牧神医,我知晓你在医术上很厉害,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直接蹉跎王爷啊,你一个女人,不亲自照顾王爷就算了,怎么还能让王爷做这些事,作为一名合格的妻子,在外为丈夫城场面,在内操持好府里的一切,可我最近几日看来,你似乎都没有做到吧。”
她的话不大不小,现场叽叽喳喳,却因她的话全部都停了下来。
大驸马手里拿着烤串,一边烤着,一边冲着顾行之挑了挑眉。
大公主就连脸上的笑容也没了,一时之间立马沉了下来。
柳心媛丝毫没想到,自己这么几句话就引起这样大的局面。
况且她也没说错啊。
女子不是生来就是相夫教子的吗?
丈夫在外施展才华,撑起府中的一切已经很累了,又如何能在做这些事。
牧慈喝了一口鸡尾酒,脸颊微红,转过头,第一次好好的打量了她一眼。
“你说的也有道理。”
柳心媛一喜,刚要说话又听见她说道。
“但就算有道理这也只是你的选择而已,每个人的想法都不相同,你没权利也没有资格要求我如何行事,沈肆年如何对我,这是他的事,和你无关,我如何对他,这也是我的事,也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而且,我找男人,不是找一个祖宗,不是请他回来拱着的,怎么,挣钱养家和宠爱妻子冲突了?烤点东西怎么了?烤点东西就不能施展才华了?照你这么说,那他们,日后都不能娶妻生子了呗。”
柳心媛张了张嘴,直接被她怼的说不出话来。
这一刻,就连大公主都不想在理会她了,自顾自的吃了起来。
银子冷笑了一声,坐在一旁一边吃着一边幽幽的说道,“你承认吧,你就说羡慕嫉妒恨,你得不到,所以你才看不惯,如果把小祖宗换成你,你肯定乐死了,还会在这里胡言乱语?你这样的想法要不得啊,要不你还是搬出去住吧,否则你一直住在这里,我担心总有一天你得被自己气死。”
“诶,你可别哭,不然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银子的话很小声,只有她们两人能听见。
柳心媛被戳中了心事,整个人面色白了又白,拿着筷子的手都开始颤抖起来,她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不哭出来。
院子里又恢复了热闹。
江淮和顾行之两人都烤了好多东西,纷纷拿到牧慈身边,可最终都只进了银子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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