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糖糖来府里后,沈肆年的脸色是越来越差,众人屏息凝神,小心翼翼的干着活,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而且他们也发现,平日里冷冰冰的王爷也时常被糖糖气得暴跳如雷。
这一人一虎整天里就是争宠。
牧慈用膳,争宠!牧慈吃水果,争宠!牧慈睡觉,争宠!
终于,牧慈被烦得不行,直接把糖糖关进了后院,把沈肆意扔回了他的院子,房门一关,阵法一弄,睡觉大吉。
一人一虎只好可怜兮兮的坐在门口,大眼瞪小眼。
沈肆年到是能把阵法解开,可是为何要便宜这只臭老虎,他也只会偷偷溜进去,亲亲她、抱抱她……
而门外的糖糖丝毫不知。就这样被沈肆年这头狼给骗了。
没了他们在自己眼前晃悠,牧慈睡得很香,就算偶尔感觉到有人在弄自己,但剩在舒服,也就随他去了。
牧慈一睡就是一天一夜。
沈肆年也睡了一天一夜。
等两人从屋子里出来后,天变了。
刚一出屋子,顾氏就直接跑了过来,紧紧的抱住牧慈,“阿慈,你再帮帮行之吧!”哭得泪眼婆娑。
牧慈一脸莫名其妙,拍了拍她的后背,目光看向顾侯爷,“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好好的吗?”
顾侯爷叹了一口气,“作孽啊,简直就是作孽。”
牧慈:你到是说啊!
一旁的银子看不下去直接说道,“还不是顾行之那个傻缺,明明告诉他不要再着了那个丑女人的道,结果,我前脚刚走,他后脚就跟人约到酒楼去了,还饥不择食的酱酱酿酿,被人闯进去发现了,那丑女人哭着让他负责,并且还说肚子里已经有了顾行之的骨肉……这特么的简直狗血,连话本子也不敢这么编,对了,也没见过像他这么傻的男人。”
银子噼里啪啦,小嘴扒拉扒拉说个不停。
两老也不敢反驳,毕竟这儿子做的简直不是人做的事。
牧慈听懂了,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上官悦熙应该是被上官夫人和上官重华逼惨了,才会这样做的吧,意味深长的看了两人一眼,“所以,你两是来找我做什么?”
“打掉那孩子?还是杀了上官悦熙?”
“不是。当然不是!”顾氏立马摇了摇头。
“我们今日来就是想让你算一算,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顾家的血脉,如果是,我们做的事会负责,如果不是,顾侯府也绝不可能为别人养孩子,任由别人算计我们。”
顾氏立马摇了摇头,虽然家丑不可外扬,可现如今,除了牧慈也无人能帮他们了。
牧慈挑了挑眉,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难得没有糊涂。”
“我可以了么的告诉你们,她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是你们顾侯府的种。顾行之呢,让她来见我。”
牧慈带着顾氏直接进了主卧,在厅里坐了下来。
银子手脚麻利的取代了之前江淮的位置,剥瓜子、剥葡萄皮……忙得可开心了。
“他来了,在外面不敢进来呢,估计是没脸见你,要是我我也是,直接找个池子淹死算了。”
顾氏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话虽然难听,但理是这个理,她也不敢反驳。
顾行之直接是被镜一给拽进来的,进来后,耷拉着肩膀,一脸颓废的看着牧慈,“小祖宗,我真的没有和上官悦熙有肌肤之亲啊。”
牧慈看了一眼他的面相,就已经明白事情的真相了。修长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敲打着桌面,一道道声音落在心上,让人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顾氏和顾侯爷两人相视一眼,尽管已经见识到牧慈的强大,可是,直到这一刻,两人才头一次真正的感受到了她的威压。
这不同于皇帝那般凌厉,她的威压让人喘不过气来,膝盖更是不受控制的想要直接跪下去。
像是她原本就该属于这世间的主宰。
屋子里的人,除了沈肆年,全部都已经汗流浃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