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牧菀菀不敢反抗,任由婢女掺扶着她,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牧慈,尽管被她吓了多次,可她始终不张记性。
“我治病,不喜外人在场!”说罢,她直接进了屋子,镜一双手抱着剑,站在了门口。
牧砚之对沈肆年还是有些发怵的,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让他更加猜不透这位王爷的心思,这样的人才是更可怕的,“王爷,院里夜深露重,下官让人收拾了一间客房,你先歇息,等牧姑娘出来了,下官立马派人告知您!”
“不必,本王就在这等着阿慈!”
沈肆年在一旁坐了下来,一双眼睛不曾离开屋子。
明明屋子里性命垂危的是牧夫人,可被他这么一弄,仿佛里面的人是牧慈一般。
牧砚之刚想开口,一道道熟悉的身影跃入眼帘。
只见顾行之以及江淮来了。
“不用理会我们,我们就在这等仙女姐姐!”顾行之挥了挥手,直接在沈肆年身侧坐了下来。
“沈大块头,我娘亲可说了,明日请仙女姐姐去府里做客,你可不能把人藏起来。”顾行之声音不大不小,尽数落在了牧砚之的耳里。
“我爹也想见一见他的救命恩人。”江淮慢条斯理的附和了一句。
此时,牧砚之怎会还不知晓他们的意思。
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
站在一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
屋子里。
牧慈坐在一侧,茶水已经喝完三杯了,就连点心也吃了个七七八八。
床上的牧夫人不停地咒骂着牧慈,尽管已经病入膏肓,但骂人的气势依旧不减。
牧慈看着手指沾染了糕点,皱了皱眉头,默默地拿出帕子,仔细的擦拭起来。
以往有沈肆年在,自己只需要负责吃就好了,从来不需要做这些。
牧慈擦拭完后,抬头看向她,“口渴吗?”语气不急不缓,淡漠疏离。
牧夫人身形消瘦,气息奄奄的躺在床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牧慈,“不!”
牧慈点了点头,拿起一侧的杯子,直接到了一杯茶水,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直接把茶水罐进了她嘴里。
牧夫人想反抗,却根本反抗不了,只好狠狠地瞪着她。
杯子离嘴后,牧夫人恢复了自由,胸膛不停地起伏着,脸色难看不已,“你、你个不孝女,你这是在谋杀自己的母亲……”
牧慈被烦得不行,直接呵斥一声,“闭嘴!”
“牧夫人请你搞清楚一件事,我牧慈早已经和你们牧府没有任何关系,而今夜,是牧砚之求我,来为你医治。”
“如果觉得自己活着浪费空气,那请你继续表演!”牧慈转身直接慵懒的坐回了凳子上,随即拿出一包瓜子和水果,慢条斯理的吃了起来。
牧夫人不知是气还是怕,几息过后开始哀求起她来。
病真是一个好东西。
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明明很讨厌,却不得不说着违心的话。
“命就这么重要?”
“既然看不惯我,死了不就好了!”牧慈一本正经的建议着。
牧夫人险些被她气晕过去。
果然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既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