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鸦雀无声。
就连那此刻已经冲到眼前的中年道人,都怔怔地看着地上身首分离的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这可是松成子师叔祖的后人,其实观里谁不知道这王羽便是其私生子?这可是已经四百五十岁的师叔祖的一根独苗啊,现在,就这么脑袋搬家了?
对方竟然真的敢?!
“啊!”那两个先天绝顶境界的道人目光通红,眼中已经被绝望填充,他们使出毕生功力,怒喝着攻向前方那人。
他们虽出身浮云观,但并非传人弟子,他们算是松成子养的门客,因为两人联手可敌宗师,所以一直以来充当那王羽的随从护卫。
可现在,王羽死在他们面前,即便两人可以回去,但松成子会饶了他们吗?
显然是不会的,所以他们才直接出手,寻死般的出手。
顾小年回身,在此时,除去那刚出现的中年宗师之外,在河畔的几艘小船中,他同样感知到了与之相似的气机。
还有一个宗师在,因那小道士的死而流露出了气息。
他眼皮一抬,周身便逸出剑气,呼啸着,如同旋风。
那两个中年道人连惨叫都未发出,便被剑气直接湮没。血雨、碎肉,铺满入冬的草地。
孙冲合与公羊辞偷偷相视一眼,不见窃喜,只是有些凝重。
这种无形无相的剑气,很像登仙阁的气剑术,但无疑更强。
江凌涛目光闪动,如在思索什么。
河畔数道身影自船篷而出,落于岸上。
这几人都是同样道袍的浮云观弟子,而在最前方那个一步步走来的,是一个有些瘦削的青年。
他的气质有些深沉,相貌普通,只不过一身气机却在逐渐攀升,是实打实的宗师之境。
孙冲合看着,眼神微低,“果然,卢师弟一定会在。”
浮云观与他同辈者破境宗师的有四人,均为观中嫡传,而眼前的卢思源便是松成子的传人,王羽能够在观中横行无忌,也多有此人撑腰的缘故。
“可他既然一直在,为什么”公羊辞话语一顿,由疑惑转而恍然,他猛地看向身旁的孙冲合,“难倒说......”
“他是故意的。”孙冲合脸色难看,自己找死被杀是一回事,可自己门派中的堂堂宗师来借刀杀自己人,这就有些过分了。
因为卢思源是有理由也有机会出手阻拦的,但他没有,反倒是在王羽被杀后才现身。
想到这,孙冲合忽地看向一旁那个像是愣神的中年道人,对方是观中执掌外事的宗师长老,地位很高。按理来讲,依着众人身份和修为,此次的确是对方来接才对。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忽而变得幽深。
一旁,清蝉静静看着这与自家齐名并较的魁首门派发生的龌龊,默然不语。天下的水,又有哪里是真的清呢?
而不管顾小年等人是否看透此间发生的事情,公羊辞觉得自己都有必要来解释一下,因为他觉得这次的确是太丢人了。
可不等他开口,那卢思源已经走到了顾小年等人的近前。
“谢谢。”他低声说了句,“但是,还是要杀你。”
他说着,同时看向林凡等人,“也要留下你们。”
公羊辞一愣,接着,他脸色微变。
粱河在今日好像变的有些安静,这里虽是玉京的水关入口,但平日里并非没有船只来往,可现在,停泊的船只不少,可似乎并没有要进出的?
他定睛看了眼跟在卢思源身后的七道身影,双眼缩了下。
“斗七剑阵?”他低语一声。
“姚师叔......”孙冲合看向一旁的中年道人,似打算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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