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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激?”陆双皱了皱眉。
“按照医理上来说是如此。”那仵作说道。
“你们只需要告诉本官,他究竟是不是被武功致死?”陆双语气不善地道。
仵作两人相视一眼,俱都摇了摇头。
陆双脸色稍沉,却是不好怪罪。
毕竟此两人是专门负责诏狱验尸的仵作,手法高明,对于是否是武功所致的伤势肯定是能判断出来的。
顾小年此时开口,“那我现在能走了么,陆总旗?”
陆双看过来,“莫不是顾总旗跟他说了什么?”
顾小年淡淡一笑,“本官是为查案而来,自然是要问询,若是陆总旗真想刨根问底,不如去找六扇门的人来,他们是查案好手。”
陆双冷哼一声,不再多言。
顾小年自然不在意,直接让过他向外走去。
“顾总旗,”背后的陆双淡淡出声,“诏狱可不是好地方,顾总旗还是少来的好。当然,如果顾总旗喜欢这里就另说。”
听了这隐含威胁的话,顾小年不在意地朝后摆摆手,“陆总旗有心了,只是方才之事,莫要以为这么轻易便能揭过。”
陆双脸色难看,他当然听出了对方话里的针锋相对。
就如之前对方所说的那样,诋毁监察司锦衣卫,污蔑同僚,这件事肯定是自己授人以柄了。
只不过陆双只是从气息上判断顾小年的修为并不强,看似还未突破先天的样子。只不过他值守诏狱,对于顾小年也只是有所听闻,具体的倒也不甚了解。
是以,对方才的威胁之语倒是没怎么放在心上。
对于后天先天的判断多是从平时的气息来判断,后者真气凝炼,自然悠长浑厚。
顾小年所修功法特殊,对于气机的敛息天生便有独到之处,是以只要他不主动泄露自身气息,那旁人无论如何看,除非拥有特殊秘法,不然的话,根本看不出他是先天。
而他外形偏向柔弱,甚至是被人认为是不通武艺的寻常人也是正常的。
顾小年走出诏狱,浑浊的空气顿时一空,外面天色虽然阴沉,但清新凉爽的气息扑鼻而来。
他回身看了眼落下铁闸门的诏狱,摇摇头,上马离去了。
……
时间往复,转眼过去了三天。
这一日,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的邓三终于回来了。
顾小年坐在桌案后,拿着毛笔有些犹豫,案上,是一份名册。
邓三敲门进来,本想说话,但他眼尖,看了那份名册,当即闭上了嘴。
顾小年抬头,不由问道:“怎么了?有事就说。”
邓三瞄了瞄那份熟悉的名册,一脸讨好,“大人这是在看咱们的花名册呢。”
顾小年一愣,随后笑道:“是啊,三个小旗官的位子,还有二十四名锦衣卫的名额补充,今天该定下来了。”
邓三咽了咽唾沫,下意识地搓起了手。
“你有意小旗官?”顾小年说道。
邓三狠狠点了点头,又有些犹豫,“说不想是假的,人往高处走嘛。”
顾小年将毛笔搁了,抱臂向后靠着,“我会考虑的,先说说你查到的消息吧。”
“哎。”邓三喜形于色,但还是没忘记最重要的,他上前一步,低声道:“武家兄弟是在赌坊欠了银子,整整三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