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本来是和几位夫人,在谈着这次婚礼的事情。她们夸赞两对新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明镜听得高兴,即使这些人,只是阿谀奉承,亦或是说说场面话,但她却还是为自己带大的几个孩子高兴。
叶蓁虽不想打扰她的好心情,但为了计划顺利进行,还是让人把明镜叫了出来,说是有个惊喜在她房间。
明镜知道她从小鬼主意就多,怕是知道她心里情绪复杂,所以做了什么惊喜。也不多想,和几位夫人告罪了一声,就起身上楼。完全没想到,楼上是多大的一个惊吓。
“你说,大姐姐看到王天风会是什么表情?”叶蓁拿着酒杯,眼里闪着恶趣。
“惊喜变惊吓。”顾令仪毫不犹豫的吐槽。
“嘿嘿,那不就更好玩啦。”她笑的明媚。
“就怕大姐受不住。”
“我倒是怕王天风受不住,他可是有轻微的心脏病。”叶蓁狡黠的眨着眼。
“我好奇你到底是不是真的想他活。”顾令仪有些无奈。
“嘿嘿,你不懂。”她摇头晃脑,可爱的样子,又恢复到那个法国初见的女孩儿模样。“我这是让他置之死地而后生。”
顾令仪也不反驳,她举杯,“把握好分寸就好。”
叶蓁嘿嘿一笑,如只花蝴蝶一样,翩跹入了人群。
顾令仪望向明镜的窗户,举杯,露出一个莫名的笑,“ch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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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镜没想到叶蓁的惊喜会是这般……别出心裁。
她颤抖着双手附上王天风的脸,这张脸比十几年苍老了很多,黑了,也瘦了,眉眼皱纹已生。却……还是她爱的那副模样,她总觉得,比她见过的所有人都好看。
“风哥……”她颤颤的唤他名字,眼里含了泪水。
王天风早已清醒,他本来要起身的,却暮然发现,身畔是熟悉的味道,一如十几年前,那个女孩儿身上的味道,痴痴缠缠了他半生。
明镜那声“风哥”喊的他心口如被针刺,细细麻麻的疼,喘不过气。
他缓缓睁开眼,明镜就坐在床沿,双眸通红的望着他。他恍惚记起十几年前,他登上火车那时候,她也是这般看他,眼里的泪似坠不坠,让他心疼。
“阿镜,不哭。”他哑着嗓子,伸手抹了她眼角的湿意,却惹得她的泪簌簌而下。
王天风有些心慌,他苦笑。叶蓁不愧是明家教出来的,对于人心,抓得比谁都准。她看出来他对明镜的愧疚,于是用明镜对付他。他辜负了明镜一次,若不是这次明台的事,怕是连明公馆都踏不进的。若是,他再负她一次,叶蓁只怕要把让明镜远远的离开他了。
“我以为,我们再也见不到了。”明镜仿若还是那个十七岁的女孩儿,把他当做她的天。
“我……”
“是阿蓁吧。”明镜含泪笑着,“也就那丫头狡猾,会做出这种出人意料的事了。”
“对不起……”迟了十几年的见面,全化为一声道歉。
明镜拭去泪珠,“风哥这些年过得好吗?”
王天风看她,“还好。”
“结婚了吗?”
王天风没想到她这么大胆的单刀直入,还是答道,“没”
“这么巧,我也没有”明镜盯着他。阿蓁那丫头从来无利不起早,她让自己见王天风必定有原因。别看她什么都不做,她敢肯定自己这个妹妹肯定在偷偷抗日,只是不想让她担心罢了。王天风突然出现在这里,必定是叶蓁的手笔,既然如此,原因只有两个,一是想让自己留住王天风,二,是此生恐怕无缘再见了。思及此,她脸上重逢的喜悦,一下消失了。
王天风错愕的看向她,“阿……阿镜”
“风哥,现在我已经可以放下了。”她低头,明楼有了叶蓁,明诚有了顾令仪,就连明台也有了于曼丽。她有什么放不下的呢。那么,我们,可以破镜重圆吗?
“……”王天风没有说话,他这次来,就是为了赴死,他能给明镜什么承诺呢。
明镜知道他对自己还有情,他不敢应承,为了什么?
“你……在抗日”她说的肯定。这个时候,也只有为家为国,才能让他抛弃儿女之情,亦或者,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阿镜”王天风知道她聪明,却不想,如今的她,如此敏感。
“我没猜错。”她缓下眉眼,声音疲惫,“所以这次,阿蓁让你见我,是因为要永别了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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