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在想什么?不能直接说清楚吗?”阎千绪见她沉默不语,沉声问着?
纪霜霜眨了眨眼,她在想什么?这个问题,她无法回答。大抵是,最近她的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
她本来不信命,也不信预感。可她最近确实无心练武,她可不认为,她无心练武纯粹是累了。
虽说她对阎千绪说的一直是:她累了,练武要劳逸结合。但是,她心里清楚,不是这样。
“我什么也没想。只是在府里待的久了,有些倦怠了。”纪霜霜语气淡然,似乎她说的,就是她所想的,并没有其他意思。
阎千绪多了解她?只看她一眼,便知道她绝不是这样想的。可她不肯说,他也没法强迫,只得沉默了下来。他仔细想来,自他和纪霜霜来到京城后,直到现在,他手下的暗卫为她挡了多少次后宅妇人的手段。
他自然也清楚,那些女人对纪霜霜,使的也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
可是,他也十分明白,那些人确实是想借着这些小手段毁了她。
这些事情,他心知肚明,却从未和她提过。看她今天这样,阎千绪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他不希望她知道,暗卫为她挡的灾,免得她更讨厌这里,以及更加不安。
阎千绪并不知道,他想的这些,都想的太多了。他不想让人告知纪霜霜的,她是半点也不知情的。
“既然你能确定你安排的人能保护好小秋,那我也不过去她那里了。”纪霜霜想了想,认真的说着:“我可不想让小秋认为,我们之间出了什么事,她肯定又会在我耳边念叨。”
纪霜霜用眼神表示,她真的很怕小秋念叨她。
阎千绪微微垂眸,遮住了眼底的一丝笑痕。在他看来,纪霜霜这难得的抱怨,拉近了他们之间的关系。这让他认为,他们之间没有那么远。
显然,纪霜霜压根没猜到他的心思。
她看了看阎千绪,“因为你今天锁了我,我还未消气,你今天睡软榻。”
阎千绪:“……”
他?睡软榻?这种感觉于他而言有些新奇。他可从未被人赶过。这是头一遭。
纪霜霜看都没看他的脸色,直接转身进了里屋,顺手锁上了门。
阎千绪一脸漠然的盯着关了的门,面无表情。他只觉得,他似乎是被坑了。只因为他做错了一件事,就活该被赶吗?
此时阎千绪并不清楚,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这句话。
谁让他压根不能理解女人的心思呢?
阎千绪琢磨了一番,觉得自个不能这么轻易放弃。他抬手敲了敲门,轻声道:“我把你锁在房间里,是我不对。可你也不能气坏自己啊。”
听到他的声音,纪霜霜只是微微挑眉,便无动于衷了。她压根没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
她是生他的气,她也不会气坏自己。
阎千绪没得到她的回应,心知她是不会理会自己了。也只得沉默了下来。索性躺在了软榻上,软榻的长度并不长,他躺在上面有些伸不开,修长的身子颇有些委屈的蜷着。
当然,纪霜霜早就知道,这里肯定容不下他。正是因为知道,她才故意那么说的。
既然没有其他选择,就算睡软榻让阎千绪觉得很不舒服,可他还是忍了下来。
第二天纪霜霜特意起了个大早。看着蜷在软榻上,格外不舒服的人,她微微勾了勾唇,显然是被取悦了。
即使是在熟睡时,阎千绪也是很警觉的。他感觉到身边有人靠近,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