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浮生若梦：（10）

着头，他从来没见过谢里夫发这么大的火。

    谢里夫说完走到椅子旁边坐下，对艾德姆说：“艾德姆，这件事情交给你去办，你去查清楚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

    “是的，‘先圣’！”艾德姆一边说，一边拾起地上的烟斗，然后递给谢里夫，“‘先圣’，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体！”

    “我能不气吗？”谢里夫瞥了艾德姆一眼，接过烟斗说，“你也别等了，现在就去办这件事情，办好了立刻来回复我！”

    “是！‘先圣’。”说完艾德姆便下去了。

    这时候，亨特医生还趴在地上。

    “你也下去吧！”谢里夫对亨特医生说，“你去帮艾德姆查清楚，这件事到底是什么人做的。看你的表现了，表现好的话，我可以饶你一命！”

    “谢‘先圣’！”亨特医生趴在地上说。然后他站起来头也没敢抬，便匆匆离去了。

    调查就限定在实验室的人群范围内，很快艾德姆便查到基阿努身上了。但是，无论艾德姆怎么逼问，基阿努就是不承认这件事情与他有关，他决定替宋博文保守秘密，就因为他答应过宋博文。

    “你不说是吧，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开口！”艾德姆狠狠地对基阿努说。

    于是，艾德姆用了各种严酷的方式对基阿努进行拷问，不让他睡觉，对他严刑拷打……几天下来基阿努已是遍体鳞伤，人不像人，奄奄一息。

    基阿努终于明白宋博文所说的受牵连是什么意思了，他不想透露他与宋博文之间的秘密，也无法忍受卡诺耶的严刑逼问，在第7天的深夜，在被关押的地方，基阿努使出全身的力气，朝墙面上撞去，他瞬间头上鲜血直流，基阿努倒在血泊里，再也没有醒过来。

    谢里夫听说基阿努死了，暴跳如雷。他将那些同基阿努关在一起的人，还有守卫的人全都处死了，又将艾德姆责骂了一番。基地里顿时人心惶惶。

    基阿努死后，谢里夫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他不得不再次从宋博文留下来的资料入手。他派人将于宋博文有关的资料一份一份地仔细地翻阅，希望能找到一点有价值的信息。然而，宋博文似乎做得滴水不漏，谢里夫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找到。

    谢里夫又让那些科学家向他汇报了研究进展，在得知科学家们已实现从人脑提取信息后，谢里夫又要求那些科学家从宋博文的大脑里将他研究成果提取出来。在谢里夫的逼迫下，那些科学家不得已，只好转而对宋博文的大脑进行研究，希望能将他的研究成果从他的大脑里提取出来。他们反复地对宋博文的实施脑外科手术：开颅，缝合，再开颅，又缝合……宋博文由于多次手术造成面部扭曲，已经弄得不成人样了，宋明宪和宋晓君看到这些，心如刀割，痛心不已。但是，宋博文显然早已预料到这一点，他早已通过先前的手术将大脑里的所有记忆和信息都毁掉了。所以，到头来谢里夫终究一无所获。

    从那之后，谢里夫便生了场重病，一病不起，不久之后便一命呜呼了。

    在谢里夫下葬后不久，艾德姆顺理成章地被推举为卡诺耶新的“先圣”。

    艾德姆成为卡诺耶组织新的领导者之后，并没有立即继续谢里夫没有完成的事情，他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同他的第三任妻子——阿贾?迪丽娅结婚。而后在酷夏过去之后，艾德姆又为她举行了一个隆重的仪式，尊奉她为卡诺耶的“亚圣”。也就是说，迪丽娅在卡诺耶中的地位仅次于艾德姆。

    艾德姆上台后，他一改谢里夫以前重研究轻行动的做法，撤销了基地先前的一些研究项目，转而组织人员在世界各地开展袭击行动，搅得全世界不得安宁。而这正是艾德姆希望看到的，他就是希望全世界因为他而睡不着觉，希望全世界的人们都记得他。

    艾德姆认为关押在基地里的如宋博文一样的老科学家们，一无是处，毫无价值可研。于是，卡诺耶逐渐放松了对这些科学家的盘查和监视。一年多之后，艾德姆又将这些科学家们调往远离基地，靠近伊坎边境的小县城苏格尔什。那里的守备相对松散，这便为中情局救出宋博文提供了有利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