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听到自己的尾音在颤,随即他狠狠的咳嗽。
周成锗再次低头吻下去,苏文清拼命的挣扎,他一天没吃东西,力气原本就不如周成锗想,现在是被全面压制。
唇舌蛮横的闯入,苏文清狠狠咬了过去,他是立刻尝到了血腥味。他的手被周成锗攥着,苏文清仰起头,“你他妈有病吧?”
“是。”周成锗拉开距离,他没有笑,也没有多余的表情,“我是有病。”
苏文清有个不好的预感,没喊出来,周成锗从口袋里摸出手铐,他是有备而来。苏文清也不知道周成锗什么时候身手这么好了,没有反抗余地,手被反剪拷在后面。
“操|你|妈!”苏文清大声喊道,“救命!”
然后嘴被捂住,周成锗捂着苏文清的嘴,压着他的脖子,漆黑的眼静静盯着他。苏文清在那瞬间感觉到怕,变态杀人狂什么都出现在了脑子里。
这人如今大好前程,他为什么想不开要来搞自己?
他是不是有精神方面的问题?
十一年,不是十一天,也不是一年。十一年,足以覆盖记忆里关于他的一切,他也不是曾经那个周成锗。
周成锗力气很大,苏文清怀疑自己的下巴会被他搞脱臼。他便闭嘴了,他在学医的四年里有辅修心理学,周成锗现在的状态,再刺激下去也许他会杀人。
苏文清怕死,他才二十八岁。
他们对峙,苏文清突然温顺下去,安静用那双漂亮的眼看着周成锗,眼睫毛有些湿。周成锗低头,亲到苏文清的睫毛上,极其温柔。
但还是没松手。
苏文清垂下眼,心里想着一旦有机会,他会让周成锗坐牢。
周成锗没被他机会,五分钟后,苏文清手脚都被困住,嘴被堵住。周成锗坐在对面沙发上,他们对视了有一个小时,周成锗起身去厨房烧水。
苏文清往手机的方向挪,他不知道周成锗要干什么,也许是要杀自己。烧开水干什么?难道要吃人吗?汉尼拔么?并不是没有可能。
苏文清没挪到手机处,周成锗回来,他弯腰捡起苏文清的手机装进自己的口袋。苏文清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这个动作太恐怖。然而周成锗什么都没说,慢条斯理的拿走水壶和水杯,进厨房清洗。
全程他一言不发,有条不紊的做着这些。
他把茶壶洗干净,水烧开拿到客厅沏了一杯茶。茶是陈年大红袍,香的醇厚,这是外公珍藏多年的茶饼。
外公极爱茶,可惜他们家都不爱喝茶,喝茶要能坐得住。他们都是坐不住的人,后来苏文清带周成锗回来,周成锗坐得住,装模作样陪外公喝茶下棋,还下的有模有样。
苏文清臭棋篓子,也坐不住,没一会儿就烦了。周成锗不一样,他是认真在下棋。从不会到赢也就半天时间,穿着白衬衣的少年端坐在窗前,一坐半天,步步为营。
外公夸周成锗能成大事,性格稳,学习能力。
真稳,
时隔十一年,这逼把他绑在同一个位置,稳稳的喝茶。
周成锗不说话,也不让苏文清说,他喝了一下午的茶。天彻底暗了下去,周成锗出门了一趟,苏文清手脚全被困住,折腾的空间有限。这是独栋的老别墅,周围也没有邻居,他呜了两声也没什么卵用。
周成锗回来了,苏文清还没蹦到沙发处,被逮了个正着。
四目相对,苏文清尽可能让自己楚楚可怜,垂眼抖睫毛,周成锗以前就很吃这套。只要他示弱,周成锗什么都答应。
周成锗走了过来,把一件大衣盖在苏文清的身上,然后打横抱起苏文清。
苏文清从喉咙里发出声音。
胳膊给你压断!老子一百四十斤。
周成锗的胳膊没断,在院子里的时候他还拿大衣盖住了苏文清的脸,出门把苏文清稳稳当当放到车后座。苏文清挣扎着坐起来,脑袋夹在前排座位之间,周成锗上车坐到驾驶座拉上安全带。
苏文清从喉咙里发出声音,想让周成锗把嘴给他放开。
周成锗置之不理,开车出了小区。
苏文清挣脱不了,全神贯注的看外面的路线,想知道自己会被带到哪里去。
车进了一个全新的别墅区,苏文清十一年内只回来一次,只有十天。这十年内江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看也是白看,路线是全然陌生。
车进了院子,苏文清只看清别墅区的名字,周成锗过来拉开后面车门把衣服蒙在他头上,就抱了出去。
操!
他不要面子了!
被你抱来抱去!
比起面子,苏文清更关心自己会不会被谋杀。他不了解现在的周成锗,他也不知道周成锗想干什么,杀人?分尸?
周成锗这个人不声不响,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苏文清一想到这个可能就汗毛倒竖,他大意了。
周成锗把他抱进卧室,放到床上。拿掉大衣,苏文清骤然看到光亮,蹙眉,嘴上的衣服被拿掉,苏文清猛然抬头,周成锗抬腿上床。
苏文清手脚并用蹿到了床头,“周成锗,你这是违法的?我们谈谈。”
“不谈。”周成锗俯身压了上来,苏文清头皮发麻,虽然曾经他幻想过这种场面,可现在是真实的。他也不是情愿的,周成锗把他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