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泰帝听太子殿下说起这事儿来一套一套的,瞧着颇有心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了。他说道:“你们新婚燕尔,不想着赶紧生儿育女,研究这个做什么?!”
太子殿下梗着脖子道:“都说了不想那么快要孩子。难道您就我一个成年的儿子,还护不住我的太子之位不成?那你这个皇帝当着未免太没劲了,给我当我还不乐意接你的烂摊子呢。”
开泰帝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祖母还盼着四代同堂。”
太子殿下道:“祖母身体康健得很,别说我的孩子了,弟弟妹妹的孩子她都能看见的,那么着急做什么。”
开泰帝根本说不过他。
开泰帝只能绷着脸道:“那你把你那些个汤药和套子什么的,都给我弄一些。”
太子殿下一脸吃惊地看着他爹。
开泰帝说道:“怎么?你还想你母后再多生几个?”
太子殿下一听,这可不行,他娘再有的话怕是都三十五六了,到时生孩子更凶险。他说道:“行吧,我到时候给您匀一些。”说着太子殿下又看了眼他爹,“现在您用不上,我就先不给您了。”
开泰帝摆摆手让他回东宫去。
太子殿下试探出他爹兴许没纳妃的打算,心情好了不少,喜滋滋地跑回东宫去,对着姜若皎一脸“我有话想说但我不能说”的表情。
姜若皎本来抽空在算皇庄的账,见太子殿下绕着自己打转,眼底只差没写上“快问我吧快问我吧你问了我就说了”。
姜若皎只得搁下手里的账本,含笑问他:“父皇留下你说了什么?”
太子殿下顿时消停了,神神秘秘地附到姜若皎耳边说起他爹和自己取经的事。
太子殿下说道:“他以前整天在外面打仗,这些事还没我懂得多!”
姜若皎笑睨着他:“你确实懂得挺多。”
太子殿下一咂摸,这话好像不太对味,有危险!他立刻说道:“不多,不多,我都是特意去问高驰他们才晓得的,我自己一点都不懂来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洞房时多生疏啊,都是和你一起学的。”
太子殿下如今自觉雄风大振,再不在意洞房时差点出糗的事了,还煞有介事地搬出来自证清白。
姜若皎自然知道他什么脾性,就他那臭脾气,旁人想爬他床,他还觉得自己吃亏了!
她与太子早就成了真夫妻,聊起天来并不避讳这些话题,笑着说道:“女医说生孩子太晚和生孩子太早都不好,既然父皇都开口了,你就多给父皇他们准备一些。”
太子殿下道:“我晓得的,我还心疼我娘又要遭罪呢。”
两人下午照常上过课,夜里太子殿下便生龙活虎地要继续和姜若皎探讨钻研夫妻之间最要紧的大事。
姜若皎有些吃不消他这好学不倦的劲头,不由说道:“写那些话本子、画那些避火图的人,自己还不一定成亲了,你别看到什么新鲜的都想学。”
太子殿下说道:“我又不是傻子,都试过了哪会不知道哪些能成哪些不能成?”他还和姜若皎怀念起自己当初被没收的那本十分大胆的“处女作”,和姜若皎说起自己那会儿的许多大胆想象,“要不是真成了亲,我还不晓得很多姿势根本摆不出来,还好我没画成。要是我真画成了,还叫人印出来刊行天下,那不得祸害掉不少人的老腰?”
姜若皎:“…………”
姜若皎想想太傅都一把年纪了,应该没有太子殿下这种旺盛到什么都想试一试的劲头,也就没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明儿是休沐日,不必去早朝,小夫妻俩研究了半宿才沉沉睡去。
不想第二天万子兴那边就派人回来说社日近了,苞米也可以吃了,问他们有没有空过去看看。
姜若皎两人睡饱了懒觉,听到秋社将近便拾掇拾掇,跑去和卢皇后她们吱了一声,又出宫直奔太傅家,亲自寻太傅告假去,说自己要去清平县验收验收苞米试种成果,不知道要去多少天,所以先来请个假。
太傅家中正好有客人,是司农寺少卿,姓赵,是太傅的得意门生。
司农寺这衙门顾名思义就是管农事的,听太子殿下说新作物种活了,还能去试吃,这位赵少卿顿时就来了兴致,提出要和太子殿下一同过去。
太子殿下向来爱热闹,有人想要同行他自然欣然答应:“当然没问题,我们这就出发,参加完秋社再回来!”他说完自己的出行计划,才发现太傅还在旁边看着,赶忙又询问起太傅的意见来,“太傅,我们能去吗?”
太傅说道:“既然是于民生有利的事,殿下亲自去一趟也无妨。”
太子殿下得了太傅点头,也不管赵少卿还有没有话要和太傅聊,兴冲冲地拉着赵少卿就跑。
上回他们去清平县时高驰他们都有要事在身,如今画展开完了,流言也平息了,太子殿下立刻就把他的狐朋狗友全部喊上,邀他们一起去清平县玩耍。
姜若皎把姜映雪和裴柔也捎上了。
裴徵正是备考的要紧时刻,把妻子和妹妹托付给姜若皎便要回去继续读书。
太子殿下见裴徵得埋头苦读,很是得意地跑去拍拍人家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劝告道:“妹夫,好好准备啊,以前你可是我们西南最出色的年轻人,要是没考上可就太丢人了!”
裴徵能怎么说,裴徵只能温声答应。
太子殿下成功达成学渣鼓励学霸的巨大成就,美滋滋地呼朋唤友一同往清平县出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