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客人,自然是引起了闻道儿和徐有才的注意,两人于客房之中,推观事态,严防有变,此刻叶小北受了咒术,危在旦夕,若是两人再出什么事情,恐怕三人都要交代在这儿了。
“小北如何了?”待徐有才为叶小北施术之后,闻道儿才是关切地问了一句,看她眉头紧蹙的样子,不知是在担心叶小北,还是在担心其他什么。
“暂时无恙,不过施咒者恐怕已经临近,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受到咒术反噬,看来,我们是免不了一场恶战了。”徐有才摇了摇头,他以甲子术推算,对叶小北施咒那人,实力应该在飞升境,如此劲敌,若真是争斗起来,两人也无多少胜算。
“怎么,你怕了?”看到徐有才一副不情愿的样子,闻道儿也猜到了些什么,只是叶小北断断不可放弃,就算拼着一死,她也得护叶小北周全。
“施咒者实力高深莫测,你我恐怕不是对手,若是出逃,恐怕也会遭其毒手,我以甲子术推算,我们需要以智取胜,随机应变。”徐有才毕竟是蓬莱弟子,一身妙术无双,智慧非凡,即便临危之际,也不慌乱,而是仔细推敲对策,其名门风范可见一斑。
“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急死我啊!”当然对于徐有才的作风,闻道儿很不喜欢,这明摆着就是卖关子,让人着急嘛。
“你且过来,我细说给你听......”徐有才微微一笑,双眸一闪,似有妙计上了心头。
反观另一边,黄袍道人在要来了客旅名单后,经妙术推演排查,最终锁定了几人为重大嫌疑对象,若不是此客栈来历非凡,以他的脾气,管他个青红皂白,反正一并杀了就是,宁杀错,勿放过,便是他这等远古门派炼气士的原则。
“只可惜未能入得渡劫之境,若是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为师便可以周易之术推演吉凶,早早地就下徒儿,何至于闹到如此地步啊!”合上手中书卷,黄袍道人哀叹一声,双眸中透出凶光,显然他也有了定计,只不过如今客栈情况复杂,他也是需要伺机而动的。
“这位道长,看你打扮,好生怪异,不知你究竟是佛修,还是我道门弟子?”看到黄袍道人独坐一桌,有好事修士,泼皮般的蹭了过去,口出戏言,似在调侃黄袍道人。
“佛道本一家,是佛是道可有什么讲究?”黄袍道人脸色微沉,以他的身份地位,敢如此和他说话,若非是神经病,就是亡命之徒了。
“哈哈,道长果然高义,我看你穿着寒酸,却生得威猛,想来能登入这家客栈,也是免不了打家劫舍,才得了钱财吧?”泼皮修士继续调侃,似是故意想引得黄袍道人愠怒,如月客栈,服务于往来藏地的修士,其内也有自己的规矩,若修士之间爆发冲突,如月将会帮忙斩杀闹事者。
如今这客栈来人,皆是为了藏地异宝,泼皮修士之所以如此挑衅,无外乎是以黄袍道人做引,企图挑起客栈内的争斗,再借人手,铲除异己,说的的还能有一番意外收获。
“我看你这厮是要讨打不成,看人一个落单和尚,就要欺凌调侃,莫非以为我辈皆是无能之辈?”霸道南拳耳尖听不下去,暴脾气刚上来,就忍不住拍了拍桌子,怒斥了泼皮修士一声,那似是要吃人般的威势把酒店里的其他客人吓了一跳。
“哦?你又是何处冒出来的泼皮腌臜菜,敢管爷的好事,莫非不想活了?”泼皮修士嗤笑一声,他本意就是挑事,如今看事渐成,给同伴使了个眼色,暗中又是一番准备。
“哼,若是在外面,你敢如此无力,我霸道南拳,早就送你回老家,杀你个千万次了,记清楚我这张脸,待出了客栈,见了阎王也能好生交代。”霸道南拳冷哼一声,在山羊胡的示意下,压了性子,十分不爽地坐了下来。
“你这混账,好生会说笑,若是能耐,和不在此地就将我送回老家,刚巧我也好奇那阎罗大帝是什么模样,若是你没本事,就只能嘴上逞强,我也不介意让你帮我探探路,小爷我就是喜欢助人为乐。”泼皮继续调侃,只是霸道南拳根本不做搭理,他一时无趣,转而又开始羞辱黄袍道人了。
如月客栈的规矩,往来客人间不论有什么样语言冲突,只要还在如月客栈之内,不论那人是谁,什么实力,只要不动武,皆可不必理会,这也是为何泼皮敢以辱言骂语撒欢的真正原因,有此规矩做免死金牌,他大可嚣张放肆,论骂人,他可是专业的。
原本黄袍道人心情已极是不爽,又遇此泼皮扰乱,眼神中已聚杀意,只是规矩就是规矩,若是得罪了那位天尊,就算是他,也无法全身而退,说不得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无奈之下,黄袍道人准备折返,回到房间内,怎不巧他晚来登记,房间居然已经满员了。
“客人,实在抱歉,客栈规矩,虽您是先来的,但未登记,故而未能给您安排上上房,不过,平房还有几间,您看,要不.......”虽说,黄袍道人是自家主人旧友,但这关系也大不过规矩,若是有丝毫逾越之处,身为家奴,他们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无妨,平房也好,省去一些叨扰。”黄袍道人倒是没那么讲究,正要登记之时,那无赖居然又不请自来,对着黄袍道人又是一顿嘲讽,辱骂之凶残,若是气性大点,恐怕都要被气晕了,原本黄袍道人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经他这么一刺激,再好的耐性,也都没了,拼着得罪天尊,他也要出手诛杀这泼皮,不过,他转念一想,既然是得罪,何不做绝,一次性将酒店内的客人全部杀光,这样一来,他徒儿大仇便能得报,而他就算是要付出一些代价,也是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