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镇子,我躲在一栋木屋的后面,静静等待着响声移动过来。
镇里没有路灯,家家户户又不点灯,除了天上的月光,没别的照明工具。
不过随着响声靠近,我看到了一抹淡淡的蓝光,很是微弱,接着便看到一只白色的灯笼,蓝光就是从灯笼里发出来的。
灯笼在前,我先看到灯笼,随后才看到提着它的人。
那是个穿着一身黑衣的女人,她的裤子稍短一点,露出脚踝,脚踝上戴着一串坠满铃铛的银色脚链。
叮叮呤呤的声音正是这脚链发出的响声,女人长发几乎垂地,特别蓬松浓密,因此从我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她的脸。
我看向地面,地上有影子,她不是鬼。
离得近了我便听到她口中正喃喃念叨着什么,声音非常轻,就像耳语。
她在跟我持平的位置停下,我以为她发现我了,忙缩回半个脑袋,想等她走过去再出来偷/窥。
可是她不走了,我想象着恐怖片惯用的伎俩,心说不会是她过来了吗?我再一探头,就会和她脸对脸?
然而事实是我想多了,当我跳上屋顶,想看看她是不是躲在房子一侧想吓我,却发现她压根儿没动地方,还站在路中间。
只不过她的身体转了个方向,转向了路对面,面朝着一户人家的大门。
她不走也不动,直挺挺地站着,‘看’着那户人家的大门。
她背朝着我,所以我不确定她是不是在看,感觉是,除非她闭上了眼睛。
说她是偷/窥吧,她并没有靠近那座房子,如果是想敲门找人,也该走上去才是,这么不远不近地盯着人家大门看,是什么意思呢?
那户人家的房子没什么特别,和附近的几栋木屋一样。
女人在人家门外站了五分钟,然后便转身顺着原路返回,身影最后消失在林中。
我没跟上去,跳下屋顶回房主家去了,女人什么都没做,我犯不着管闲事,而且我不能离王野他们太远。
后半夜倒是平静,天亮后房主就去厨房开火煮饭,五月起得也早,去厨房给我们准备早饭。
我们的人一个也没事,吃早饭的时候我让五月帮忙问问房主,林子里是不是住着什么人。
五月对这事很感兴趣,积极帮我翻译,房主说林子里确实有人住,是个孤儿,村子里容不下她,便把她赶到林子里去了。
我问他是不是个女人,房主一脸惊骇,没回这个问题,但他的反应已经说明一切,他急忙问我是不是看到那女人了?
我就把昨晚看到的一幕告诉了他,房主像是受到了惊吓,扔下碗便跑出院子。
我跟着跑到门口,见他果然去找那家的人了,他急急敲开人家的大门,叽里呱啦跟那家人说了一通。
五月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听着,听完给我翻译,说房主是去通知那户人家,他们家要死人了。
“哦?难道…那女人站在谁家门口,谁家就要死人?”我自己小声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