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车离开森林,开进市区,将文森特送院治疗。
彭卉留下照看他,我和南无又驱车赶回森林,雨停会有人接应,我得赶回去跟人交接工作。
雨中午就停了,当时我们俩仍在路上,赶回盗墓贼的营地已经是下午,那里正被一群人围着,准确地说,是被拉上了隔离带,有人在帐篷周围走动,我看到了尸袋,意识到情况有变。
看到我们接近帐篷,立刻有几名身穿军/装的人过来将我和南无拦住。
我不知道掌门联系了谁,有关部门派来的又是什么人,但既然穿着这样的衣服,应该是官方的人。
我正捉摸怎么开口,是不是应该讲国际通用外语,南无先开了口,说的是本地话,我不由得斜他一眼,心说这人还挺多才多艺。
他和拦我们的人叽里呱啦说了一通,对方转头叫来一个人,这人穿着一次性的连体隔离衣,边走边摘下口罩,走到我和南无面前,用流利的汉语说:“冷小姐、南先生?”
他表情挺严肃,我也正正经经地回答:“是,你们是?”
他上下打量我和南无,避开我的问题,继续问:“你们没事吧?受伤了吗?”
我摇头:“没有。”
他这才自我介绍,说他叫孔佩沙,上头指派他来当翻译,跟我接触的事都由他来负责。
我以为他姓孔,但他笑着解释说不是,这只是他名字音译过来的读法。
全名很长,他就用比较简单的方法说出来,便于我记忆。
我看向尸袋,问他这里发生了什么,我和南无送伤员去医院刚回来,怎么就死人了?
孔佩沙顿了顿说:“你们不知道?”
我挑眉:“不知道,我们走的时候,还没有死人。”
才饿一晚,不至于把四个强壮的男人饿死吧?我心里嘀咕。
孔佩沙带我们走到尸袋旁,他重新戴上口罩,伸手拉开尸袋的拉链。
尸体的脸最先露出来,多少恐怖的尸体我也见过了,我对看尸体没有任何抵触,但眼前的尸体,大出我的意料,他……太干净了、太正常了,我反而一愣。
“尸体表面完好,不过…肚子鼓胀,而且是在装进尸袋后鼓起来的。”孔佩沙将拉链拉到尸体的腹部位置,那里果然有座小山,跟身怀六甲似的。
孔佩沙说他们到这的时候,帐篷里只有四个断了气的死人,还用绳子捆着,他们解开绳子检查尸体,没发现外伤,也不是渴死、饿死的,我没堵他们的嘴,他们口鼻可以正常呼吸,不存在闷死的可能。
在这检查不出什么,只能把尸体运回去验尸,于是他们将尸体装进尸袋,继续勘查现场。
没过一会儿他们发现尸体的肚子微凸,到我们回来,这肚子已经长大好几圈了。
“再鼓就爆了,最好马上送去尸检。”南无说道。
“我觉得吧…一定要密封好,再来层尸袋。”我让孔佩沙将尸袋拉上,那肚子像吹气球似的,不知道啥时候就爆,他有隔离衣,我和南无没有,别再崩一脸内脏残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