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打过招呼,才伸手进兜里,摸出一个小玩意儿,这是一枚金属徽章,只有纽扣大小,上面有我族各势力独有的标志。
这东西是我从档案馆顺的,姑娘一看眼神变了变,我心说有门儿,她认得这东西。
兰岛虽然不小,可同时存在数位族人的几率不大,除非她们彼此认识,搭伴儿生活。
“你找她做什么?”姑娘没有否认,她这是默认了她知道我要找的人。
“我刚刚说了,维护世界和平啊。”我挪了两步,换个位置,伸腿把房门踢上。
好在半夜没人出来活动,没有其他住客从门前经过,不然一定会好奇我们在做什么,要是探头探脑地往里看,不知道这位姑娘会怎么对他们。
姑娘手里的电吹风始终怼着我脑门不曾挪动分毫,我能感觉到吹风口的吸力,跟拔罐差不多。
“你要找的人已经死了。”姑娘说话的时候眼神不变,但语气弱了几分。
“两个都死了?”我默认那二位仍然在一起。
“嗯。”
“你知道我说的是哪两个吗?”
“知道,我妈和我娘。”
“你是谁的血脉继承者?”我没见过那二位的武器,不知道她继承了谁的能力。
“我不是血脉继承者,我是她们的女儿,亲生的。”
“哈哈哈……怎么可能,两个?”我以为她对自己的出生有什么误解,但话说到一半,又被她认真的眼神堵回去了。
“我不是白痴,是你少见多怪。”
“是,我真是没见过,太、神奇了!”
“你们可以走了。”姑娘瞄了眼放在门口的旅行袋,“立刻收拾东西,离开这。”
“你别紧张,我们不是敌人,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先把武器放下行吗?”陈清寒开口劝道。
“我不管你们是谁,要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们,马上走。”
“如果她们不在了,我们留下也没意义,不过要走的话得买票,今晚走不了,怎么也得明天。”我解释道。
姑娘对我们充满戒备,我想拿手机给她看,告诉她不是我们赖着不走,真的是因为半夜没票。
好在她没轴到这种地步,不过她要盯着我们,明天一早必须买票离开。
这就是说我们要在房间里共处几个小时,等明天天亮。
她的吹风机放开了我的脑门儿,但留下一个圆印,跟拔过火罐似的。
能在我皮肤上留下痕迹,她这武器可不简单。
我们本来也没有利益冲突,我不想惹怒她,只随意跟她聊聊天。
她话少,我话多,大部分时间是我在说话,她不怎么乐意搭理我。
凌晨三点半,她终于受不了了,叫我闭嘴,她相信我不是她母亲口中说的那种人。
哪种人?人狠话不多!
她嫌我话多,把我归类为没啥实力的那类人,这逻辑就很迷。
认为我没啥大威胁,她放下吹风机,不再用它对着我们。
但没有收起来,只是垂下来,随时可以再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