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跑去给陈清寒开门。
陈清寒自己进门,没让跑腿小弟跟着,我们不知道美女是不是真昏过去了,陈清寒让跑腿小弟回屋等。
黑猩猩也去了陈清寒他们的房间,我把美女拖到床上,指着她眼睛说:“她眼睛刚才发光了,粉光,和桥上那个发粉光的生物一样。”
陈清寒问:“她怎么了?为什么尖叫?”
“她那发光的眼球子要靠近黑猩猩,我就给抓住了,然后开灯,她好像受不了灯光刺/激,一直喊痛,之后昏倒。”
“她想对黑猩猩做什么?”
“不清楚,反正是奔着黑妞去的,直接越过我。”
“之前呢,她一切正常?”
“正常啊,特别正常,晚上跟我聊俩钟头,讲他们在古迹里的遭遇,在关灯前、一切都很正常。”
陈清寒点头:“好,你先看着她,别让她离开这个房间,她恐怕不能回家了。”
“行,我看着。”
陈清寒下楼去酒店前台打电话,美女出现异常情况,且可能有攻击性,我们既然知道了,就不能随意放她离开。
其实我们的工作就是保证世界‘正常’,一切不正常的现象、人或事,都要被处理、隐藏、正常化。
我们原则上只为自己的国家工作,但在特殊情况下,为了全世界的‘正常’与稳定,也会发扬国际主义精神、互相援助。
最基本的一条要求就是保护普通民众,不管是哪国的民众,他们对这些事并不知情,也没有主动作死,不应该无辜受害。
这是单位一线前辈告诉我的‘内幕’,凡是一线外勤,都默默遵守着这条无形的规则。
比如宾馆里的其他住客,眼下他们就是我们要保护的群体。
美女这一昏就昏到早上,醒来时仍是正常的那个她。
只不过瞳孔的颜色变了,变成了粉色,看着跟戴了彩色美瞳似的。
她浑然不觉,醒来发现自己手脚被捆,一脸不解加警惕地盯着我。
“你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我问她。
“什么?你为什么绑住我,我的手要断了,快给我解开。”美女暴躁地挣扎,想弄掉手腕上的皮带。
“回答问题,否则我不客气了。”我手里拿着跑腿小弟向宾馆保洁借的手电筒。
美女明显瑟缩了一下,随后她自己愣了愣,看着我问:“怎么回事?我到底怎么了?”
我把她抱进卫生间,让她自己照镜子,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差点坐地上。
反复问:“我的眼睛怎么了?”
“你昨晚变异了,还挺成功,想袭击黑妞。”黑妞是我给黑猩猩取的名字,陈清寒嫌弃太土,我说他不懂,赖名好养活。
美女显然不记得我说的事,我把她弄回房间,她不挣扎了,我解开她手上的皮带,她立刻摸向自己的后颈,那是她被古生物扎过的地方,她给我们看过,扎出来的伤口很小,也就黄豆粒大,没想到威力却不小。
“你真的不记得想袭击黑妞的事?”
“我……我感觉自己睡着了。”
“睡着?”
“是的,你关灯之后我突然感觉特别困,很快就睡着了,还没来得及到床上去。”
“有意思,咱们在野外那么多天,你都没有变化,你自己是专家,你觉得是怎么回事?”
美女摇头,“我们对它们一无所知。”
这话倒没错,因为啥也不知道,没得经验可以参考,再说她以前一定没听过被某种生物蛰一下就能飞眼珠的事。
眼珠正常的时候,她的脑子也正常,但是她眼珠后面的连接线,那不是正常人能有的东西,从椅子到昨晚黑妞睡觉的位置,有三米远,正常人的眼珠拉不出来这么长。
她的脑子是否正常,还要打个问号。
美女紧张地看向我,“你们要把我带走是吗?”
“是的,为了你和别人的安全,如果你失控,又没有意识,这样很危险。”
美女表示理解,可又忍不住害怕、沮丧,陈清寒在宾馆前台联系了我们的人,他们正在赶来的路上。
美女白天无事,到了晚上只要在黑暗里静静地待着也没事。
但房间里不能有其他人,比如跑腿小弟,他在的话,美女就飞眼珠。
只有我在没事,跑腿小弟便觉得奇怪,为什么人和猩猩都能‘刺、激’到美女,就我不会,我不是活物吗?
他说对了一半,我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活物,所以那古生物对我却有不同,不仅是它,当初在古墓里,我也是有特殊待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