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我们俩紧随其后,待灯光一消失,便跳上‘扶手’,向上疾跑。
这‘扶手’是从岩壁上凿出来的,承受我们两个人的重量完全没问题。
跑到基地地基的位置,我再烧出几个台阶,我持续在墙上挖槽,我们俩像土拨鼠一样,一路挖到基地上面。
来道闸门处,闸门已经关闭,里面没人看守,外面倒是特别热闹。
有直升机螺旋桨的声音、还有汽车马达的隆隆声,我在门旁下方隐蔽处烧了一个窟窿,比狗洞稍大一点,我先钻出去一个头,观察外面的情况。
外面的人在围捕那群黑猩猩,士兵使用的是麻)醉弹,开车追的人用的是网。
但无论哪种工具,都没能捕获它们,军方这边决定杀一儆百,他们打死了一只黑猩猩,因着同伴的死去,有几只黑猩猩发出悲伤的哀嚎,军方趁机将它们抓捕。
即便是有智慧的人,在手无寸铁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和持有武器的军队抗衡。
这时,陈清寒把我拖回洞里,他拉着我退回基地下方,刚挖出来的通道里。
同时,我也感觉到岩壁在震颤,不一会儿,一个大家伙踩着石阶,从深渊中跳上来。
我嘴巴张成O型,看着金刚猩猩腾空跃起,嘶吼着,一拳砸在大闸门上。
闸门好像玩具屋的塑料门,被一拳砸倒,之前几辆军车都没撞开它,现在竟然被金刚猩猩一拳砸开,可见这大猩猩的力量有多恐怖。
“闹大了,闹大了!”我声音中透露着隐藏不住的兴)奋,化身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吃瓜群众。
我又跑上去,躲在自己挖的狗洞里,向外探头观战。
金刚大猩猩如同动物版的金刚狼,麻)醉弹打在它身上连皮毛都扎不破。
子弹对它而言好像小纸团,它那泛着金属光泽的皮毛,仿佛是天然铠甲,能抵御一切物理攻击。
也就是在这荒无人烟的地方,才能让他们这么折腾,最后军方用上了火)箭筒,却仍然没能击倒这钢铁巨猩。
而被它锤爆的军车已经成了废铜烂铁,它甚至将低空飞行的直升机拽了下来,抡在山体上。
爆炸、分散的螺旋桨叶片,金属残骸……
这些都成了杀人的武器,军方的人被飞射的碎片打死打伤十好几个。
反正离得近的都遭了殃,有一片金属残骸叉进狗洞上方的山体,和我的头顶只有几公分的距离。
爆炸震落的碎石掉下来挡住了我的视线,这只金刚大猩猩要是逃到城市,那电影中的情节就要在现实中上演了。
军方不可能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们会增派更多援兵,在知道困不住它的情况下,他们一定会想办法把它杀了。
这只金刚大猩猩虽强,可如今是人类的天下,它能逃去哪里?
我把碎石扒拉开,陈清寒却把我拉回洞里,问我受伤没有。
“没有,看的正起劲儿呢,那只大猩猩超猛,直升机都给拽下来了。”
“看它不如看你,你最厉害。”他边说着,边帮我摘掉头发里夹着的碎石子。
“唉,一个人再强,也无法和全世界对抗,要是有100国联军围剿我,我恐怕也顶不住。”
不然我为什么一再跟同族强调,要低调做人?
我族绝大多数的精英强者,已经在内斗中消耗干净,剩下的族人,有特殊武器的屈指可数,这也是我不太看好碧石向另一个世界发起进攻的原因之一。
金刚大猩猩也是如此,它能逃出这里,但不一定哪天,就在别处被人打死了。
如果它不随意伤人,我倒是想帮它一帮,奈何它体积太大,不像癞蛤蟆金金那么好藏。
对金刚大猩猩来说,胜利是暂时的,后面还有车轮战术在等着它。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金刚大猩猩终于体力不支,它的动作开始迟缓,很快就只有被动挨打的份了。
而且它还有别的变化,它的毛色在发生变化,金属光泽渐渐淡去,最终皮毛恢复了原本的颜色,它的身体也在缩水。
“它变小了。”我将看到的说出来,金刚大猩猩即将面临的结局可想而知。
它在恢复成普通大猩猩后,被炮)弹炸成碎片,找不到一块完整的零部件。
所以它的进化,或者说变异,是有时限的。
由金刚大猩猩引起的混乱,到底还是结束了。
而那些被抓捕的黑猩猩,也在这场混乱中丧命,它们看似是被残骸击中、军车砸中,死于意外,可我觉得,这是金刚大猩猩有意为之。
最后军方还是没能得到活的样本。
他们好像在为什么事气急败坏,然后着急的开车走了。
有一小部分人留下来,守在闸门外,这地方已经暴露,更加不能让别人发现底下的秘密。
我退回洞里,转头一看,差点失声叫出来,赶紧捂住嘴巴。
陈清寒的身后多了一个东西,一只黑猩猩躲在他背后。
“这、这,它什么时候进来的?”我压低声音问,陈清寒表情如常,那就是说他知道黑猩猩跑进来了。
“刚刚爆炸之后。”陈清寒果然知道。
“好家伙,知道趁乱躲藏,真够聪明的。”可惜除了这一只,其它的黑猩猩都死了,我看着这只黑猩猩的眼睛,认出它就是在深渊里看到我们,却没暴露我们的那只。
它应该是那群黑猩猩的头儿,是它输入密码带着同类逃出实验室,也是它使用三重密码,解锁了地下室的密码门。
闸门被金刚大猩猩砸开,现在基地出口是敞开的,外面有负责看守出口的士兵,我们在这儿说话不方便,怕被外面的人听见,于是我们两人一猩,悄悄退回深渊里。
想等着外面的人撤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这个地方。
掌门能不能找到我们俩,现在不好说,我们必须自救。
黑猩猩很安静,我没听到它发出任何声音,在金刚大猩猩和其它黑猩猩死后,这只猩猩的眼神便充满哀伤。
从身体特征来看,它应该是雌性,而且一直有意的用手臂遮挡身体的某些部位,我扒了陈清寒的外套给它,它立刻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