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
昨日与弘历分开后,同心便留在长春宫,一一召见咸福宫以及看守鱼池的宫人询问。
然,宫人对此皆是一无所知,看来此次想要抓住太后的把柄简直是难上加难。
为此,她已经一夜不得安眠了,究竟是谁可以操纵这条黑蛇,先是叶贵人,下一个人又究竟是谁要被害?
正当同心一筹莫展之际,雅琴忽然匆忙入殿,对她悄声言道,“娘娘,陆贵人方才被慈宁宫的人带走了。”
“太后的人?太后可有说是何缘由?”同心眸底闪过一抹疑惑,轻声问道。
雅琴回道,“奴婢听说,太后听闻陆贵人可以操纵那条黑蛇,便认定害叶贵人的人是她,所以已经将她带去慈宁宫问罪了。”
同心眉心一蹙,倏地起身,“去慈宁宫。”
当同心在雅琴和李几的陪同下赶到慈宁宫时,陆蕊瑶的双颊已被下人打得通红。
一瞧见同心,陆蕊瑶便用力挣开太监的束缚,爬到了同心的脚边,大声哭诉道,“娘娘救救臣妾,救救臣妾,臣妾真的没有害叶贵人,真的没有。”
同心示意雅琴扶起她的身子,又朝着太后恭恭敬敬福了福身子,“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
太后冷哼一声,笑着嘲讽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哀家想要处置一个小小的贵人,难道你还要阻拦吗?”
“陆贵人究竟有没有害叶贵人,还是请太后娘娘查清楚后,再行处置。”同心面不改色,缓缓对上太后的凌厉的双眸。
“那日陆贵人在宫中操纵黑蛇,众人有目共睹,除了她,还有谁?”
同心没有应答,反而看向陆蕊瑶,陆蕊瑶急忙又双膝跪倒在地,求饶道,“娘娘,臣妾真的没有要害叶贵人,臣妾只会驱蛇,不会操纵蛇呀。”
“本宫自然知晓不会是你。”同心俯身亲自扶起她,意味深长道,“陆贵人是聪明人,既然敢在众人面前施展你的这项技能,自然就不会做一些明眼人都能一眼戳破的傻事。”
这话,陆蕊瑶虽然不尽全然懂了,但还是知晓同心在帮她,继续呜咽道,“臣妾一定是被人冤枉的,还望娘娘和太后娘娘明察。”
同心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淡声道,“陆贵人放心,太后向来黑白分明,自然不会冤枉好人,只要你说清楚,定会还你一个清白。”
哼…太后心底暗自冷哼,富察同心还是那般伶牙俐齿,竟然当着众人的面来嘲讽她。可这里是慈宁宫不是养心殿,一切还由不得她做主。
“依你之言,究竟是谁要害叶贵人?”太后冷冷问道。
同心微微俯身,恭声答道,“臣妾以为害叶贵人的人并非在宫中。”
“呵呵…”太后掩唇一笑,“若不在宫内,他如何能害叶贵人?”
同心轻轻扬眉,平声道,“臣妾的意思是他现在已经不在宫中了。”
太后倏地敛去笑意,“你这是何意?”
“那日听陆贵人说,能够操纵这些蛇的都是一些驯兽人,整个京城鼎鼎有名的驯兽人数来数去也就这么几个,把他们都招进宫中,严刑拷打,臣妾便不信他们不招出这个幕后黑手。”
太后面色一僵,转瞬间又恢复了常色,本以为富察同心常年身居皇宫,对外面的是一窍不通,竟没聊到她还能想到这一层。
那日她吩咐苏嬷嬷去宫外请驯兽人,一切都做的天衣无缝,本以为富察同心怎么也查不到这一点,便随意将此人放出了宫。
“太后娘娘,您意下如何?”见她不语,同心继续出声问道。
太后虽然心里有些担忧,但富察同心未必可以找到那个驯兽人,即便找到了又如何,她不承认,没人敢将她怎么样。
只是可惜没能惩治这个陆贵人,竟敢动手打她的柔儿,下一次定不会放过她。
“你要查便去查,哀家不会阻拦。”
同心微微挑了挑眉,目光似有似无地落在苏嬷嬷的脸上,“臣妾在查之前想要请您应允一件事。”
“何事?”太后不耐烦地问道。
“若是臣妾查出来什么人与此事有关,还请您不要袒护才好。”
太后的手猛地落向身边的案几,她怎么就忘了苏嬷嬷,若是查出什么他们不敢对付她,但并不代表就不能动苏嬷嬷。
“富察同心,你这是何意?你的意思是哀家指使的吗?”太后怒声反问道。
“臣妾不敢,臣妾……”
“启禀太后娘娘,陆公公传来皇上的口谕说,已经抓到了害叶贵人的驯兽人,还请您和娘娘一块儿移步养心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