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秘密

着食指的戒指，“而奥维恩也在这里，很明显，他对那个古堡的兴趣绝对不是他自己所说的那么简单。我猜是他的人打开了迷宫的门。”

    但是否是他授意触动机关把伊恩和娜娜关在迷宫里？

    “所以，国王，奥维恩，沃尔夫……或许还有加拉赫拉姆。我们得弄清楚他们之前到底有什么关系，而这一切是因为王室的秘密，还是白龙的宝藏。”伊恩叹着气，“现在我真心希望是后者。”

    “伊恩……”克诺雷纳抬起头，蓝灰色的眼是伊恩熟悉的“你知道事情总是会更糟/更有趣”的表情“你出生在南方，也许没有听说过，在还未成为国王之前，作为西阿瑟罗的领主，那个人的近卫，有一段时间，被称为‘银龙卫士’。”

    .

    没有人知道龙这种生物是何时出现在大陆。传说它并非由诸神所创造，当精灵还在星光下的湖畔沉睡，飞翔于天空的巨龙的影子，已时常滑过连绵的山脉。

    巨龙喜欢居住在陡峭的山峰之间，用凡人难以到达的高度和崎岖的地形隐藏它们最喜欢收集的东西——黄金宝石神的魔法物品。它们拥有强大的力量漫长的生命和人类无法理解的智慧，却惟独对那些它们既不会使用，也不会拿去交易的东西有着不可思议的执着。伊恩不知道宝藏对它们而言到底有何意义，也许它们只是单纯地喜欢收集闪亮的东西来装饰自己的巢穴，吸引伴侣，像超大只的乌鸦一样……

    当伊恩第一次这样告诉依蒂丝的时候，那个有着翡翠般双眼的女游侠几乎笑岔了气。但最终她也没能说清楚，巨龙这怪的事实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的爱好到底从何而来。

    在精灵和人类出现之前，在黄金和秘银都隐藏在岩石，当精灵和矮人尚未打造出精美的物品，它们又曾收集些什么呢？

    已经没有人能够回答这个问题，即使是巨龙自己。对宝藏的贪婪像是流淌在它们血液的本能，它的存在似乎没有任何道理可言。然而那也是将它们引致灭亡的原因——巨龙更为贪婪的，恐怕只有人类。

    除了抢夺财物之外，龙会掠食人类蓄养的动物，偶尔也包括人类本身。但如果没有宝藏的吸引，屠龙这种成功率极低，一旦失败几乎必然以生命为代价的冒险，不会有那么多人前仆后继，趋之若鹜。

    传说远古之时巨龙也曾与精灵和人类并肩作战对抗黑暗的侵袭，传说这个世界的巨龙曾有过很多种，有善有恶，有伟大也有卑劣。然而当诸神离去，人类成为世界的主宰，曾经被当做神一样崇拜的巨龙渐渐成为纯粹邪恶的象征，一条接一条地倒在人类的脚下。

    伊恩所知的是，白龙伊斯康提亚，是大陆最后一条龙。

    “银龙卫士”这个称号也许并不能代表什么。无论是否邪恶，那强大而优雅的生物依然是许多人类崇拜的对象。然而伊恩无法不考虑到银龙与白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差异——白龙的鳞片在他同纯银打造一般。国王曾经的领地西阿索罗包括了卡尔纳克山脉，而传说他出生于克利瑟斯家族。那个神秘的据说被诅咒过的家族，正诞生于在卡尔纳克山屹立过数百年，也已经坍塌了数百年的克利瑟斯古堡。

    而一条巨龙，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它最初选择的巢穴，也会是它最后死去的地方。

    回想起将白龙的双角献给国王时那王座的男人异乎寻常的反应，伊恩不得不承认，克诺雷纳的怀疑或许是对的。

    最糟的情况，王室的秘密与白龙有关。而沃尔夫对宝藏的执着让他卷入其。

    .

    第二天一早，伊恩摇醒了还在睡梦的克诺雷纳。

    “沃尔夫不能这样平白死去。”他说，目光坚定，毫不退缩，“无论这件事跟什么，或者跟谁有关。”

    克诺雷纳大力地揉了揉脸，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一定会这么说，可是先别急着下结论，好吗？我们还不知道这是否真与白龙的宝藏或者国王有关。”

    “所以？”伊恩直视着他。

    “所以，让我跟我的老朋友再见见面吧，或许能问出什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