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见鬼,它才离开了多大会儿?世上还有比埃德更会给自己找麻烦的人吗!
“……那个傻瓜又干了什么?”它恼怒地问道。
“那边的墓‘穴’里有一个陷阱……”伊卡伯德眨了眨眼,“我原本应该能够解除,但现在似乎出了些意外,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用蛮力破坏它,那对你来说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冰龙不悦地哼了一声。它的确有巨大的力量……但它讨厌那被叫做“蛮力”!
为了埃德……它决定暂时不计较这个。
“要拆了哪儿?不会砸到那个傻瓜吗?”它没好气地问。
如果不用顾及埃德的安全,它还是‘挺’乐意拆掉这座神殿的任何地方的。
“那里。”伊卡伯德伸手指向草坪中间那圆圆的水清如镜的石砌池塘,“那是墓区的中心……如果你能先破坏水池,让水漏下去,应该能提醒他避开。”
冰龙低吼一声,两步走到水池边,低头,甩出了长长的尾巴。
铺在池底的石砖比它预料的要结实得多,接连几次重击之下,也只是微微裂开,冰龙开始不耐烦起来,抬起右爪,重重地拍了下去reads;。
水‘花’四溅,石砖在它爪下碎裂开来,陷入其下的泥土之中,泥土下,却似乎还有另一层支撑。
冰龙闷声不响地连砸了几下,地面终于塌陷下去。不止是剩下那一点点水……大量泥土和石块随之掉落,它只来得及抓住其中最大的一块,有点担忧地探头向下望去。
“埃德!”它巨大的声音轰隆隆地在墓室中回响,“你还没死吧?”
片刻之后,一声充满惊喜的回应飘了上来。
“没死!没死!伊斯……快救我出去!”
第一次震动极为微弱,弱到埃德以为那只是自己的幻觉。
但从头顶传来的沉闷的击打声越来越清晰,埃德跳起来,忐忑地倾听着。
震动由上至下,撼动着整个墓‘穴’。埃德不是第一次有这样的经历,却总觉得这一次有些奇怪。
他感觉自己被包在了一个无形的茧里,无论是声音还是震动,都像是隔着水……或某种更粘稠的东西,被减弱了许多之后,才传至他身边,却分外令人不适。
耳朵里突然开始痛了起来,然后是一阵尖锐的鸣叫直钻进脑子里,让他几乎想要抱头大叫。
但眨眼之间,疼痛和尖啸声一起停止,他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忽然破裂……久违的光明和新鲜的空气一起扑面而来,让他如重获新生般,忍不住想要放声欢呼。
“埃德!”
伊斯的声音如雷般落了下来,“你还活着吗?”
埃德的嘴几乎笑得咧到了耳边。
阳光从不远处墓‘穴’顶上的大‘洞’里透了下来,让埃德能够厄缓缓向后退去的身影。
有一瞬间他们目光相接,然后埃德轻轻地点了点头。
拜厄迟疑片刻,迅速转身,从他的视野中消失。
埃德这才抬起头,向他的朋友呼救。
冰龙的尾巴从‘洞’里落了下来,冲着他晃了晃,那情形让埃德不禁想起自己小时候听过的故事——用尾巴钓鱼的猫……
他大笑着扑过去当了那条鱼——当然,没敢用牙咬。
被拉上去的时候他低头向下眼。正如拜厄所说,“那里什么也没有”……但他依旧能感觉到那种奇怪的力量,它似乎并没有随墓‘穴’的破坏而消失,而是不断地膨胀,收缩……仿佛一颗正在跳动的心脏,不紧不慢,不再像刚才那样咄咄‘逼’人,却依旧充满威胁。
踩到地面时,他的脸上大概依旧带着深思的表情。
“……你撞到头了?”冰龙问。
埃德下意识地‘摸’了‘摸’额角——他还真的撞到了头,不但肿起老大一个包,似乎还渗出了一点血。
“圣者。”布劳德走了过来,一脸的如释重负,本能般举手想要为他疗伤。
“等等。”
“别!”
布劳德微微一怔,放下了手,不解地望向异口同声地阻止了他的牧师与圣者。
“你们到底在这下面埋了什么?”冰龙再次探头望向那个大‘洞’,“别告诉我只有死人。”
它也能感觉到那种力量……当然,它是一条龙,它的感觉只会比埃德更为敏锐。
而伊卡伯德显然知道更多。
埃德依旧神‘色’如常的牧师,平静地开口:“伊卡伯德……可以占用你一点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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