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表情疑惑,不发一语。
这幅场景为何这么像是传说中的捉奸在床?李冉冉很无耻的将在场三人代入yy中,此时此刻段祸水便是那奸夫,吴疗则当仁不让的成为丈夫,至于她自己就变成了那红杏出墙的娘子……三人行,必有□□,真理果然是通过事实验证出来的。
眼下身上的伤口仿佛又被人剜开一般,疼得她咬牙切齿。方才情急之下那天杀的妖孽居然硬生生将她翻转过来摆好姿势,他老人家则不顾她的反对理直气壮的钻入被窝,到底有没有人告诉他羞耻心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啊?!
“老大你刚刚在同谁说话啊?”吴疗走进一步,伸长脖子向床内侧窥去。
“站住!”李冉冉慌乱的大叫,看到娃娃脸青年依言顿住脚步后,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去搬把椅子坐到……坐到门那边去!”下巴微微抬起朝着角落努了努。
他纳闷的搔搔头,“为什么要坐那么远?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
“叫你去你就去,废话少说。”李冉冉努力摆出义正严词的面容,身旁紧贴着的身躯冰凉似水,肌肤相触,无端扰乱她的心绪。
“可是……”
“别可是了!快坐过去!难道你不想要我帮你追求瑶光了么?”她拉长语调,满满的威胁。
吴疗一下子便红了脸,乖乖的贴到墙角处蹲下,片刻又从怀中翻出一个小锦盒,“老大我给你带了大力丸来。”
大力丸?她憋笑憋的很辛苦,大脑十分不纯洁的想到了某些补肾强体的功效,“有什么作用?”
“大补之药,尤其对重伤之人有好处,我从山下回春堂拿来的。”他一五一十的老实交代,丝毫没觉得自己的用词有任何不当之处。
“嗯。还有别的事情么?”她一心想打法吴疗离开,为了不让他人起疑,她和段祸水贴的极近,对方的腿屈起垫在她腿下,头埋在她的颈侧,暖暖鼻息似羽毛轻拂一下一下滑过敏感肌肤,让她不由自主的颤栗。
“没别的事了,我把药放在桌上了。”他手放至窗闩上,正要拉开之际,又突然想到了些什么,猛然回头道:“老大,你为了秦无伤也太拼命些了吧?”
话音刚落,纤长灵活的手便滑入衣襟,嚣张地贴在她的肚子上,李冉冉瞬间石化,冷汗涔涔直下,眼冒青光地瞪着门边的娃娃脸。
谁知他完全无视某人扭曲的脸孔,不以为意的继续说下去:“其实我早知道你想拜秦无伤为师了,你每次看他的眼神都很特别……”
那微凉的触感一丝一丝的沁入,那只手变本加厉,游移至胸下才停住。灼热的火花燃开来,她全身的血液好像都涌入了大脑,只觉心跳如擂鼓。
吴疗看着她面色绯红,了然的笑笑:“不要害羞啦,其实有一晚我还看到秦无伤抱着你一同上飘渺居,所以我猜老大你肯定是……”
“不要再说了!”李冉冉扭曲着脸孔,迅速出声打断他,再说下去老娘就要晚节不保了!她千算万算都没料到段祸水会用这么……呃,人性化的方式来惩戒自己,实在是太恶劣了。
发现身上那只手又有蠢蠢欲动的迹象后,她忙不迭伸手按住胸口,隔着被子制住他那肆无忌惮的举动。
“老大你怎么了?”发觉了她的不对劲,吴疗紧张的想要上前查看。
“别过来!”她因为刚刚动作过大牵扯到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停了好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开口:“我就是胸口疼,没什么的,主要是看到你太激动了。我怕我再继续看着你会心脏负荷过大暴毙而亡,所以你还是先走吧,明日再来看我好了。”
他听得云里雾里,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才无可奈何的颔首道:“那我走了,你记得吃药。”脚尖一点,再度从窗口翻身出去。
沉寂了好一会儿,恳求的女声率先打破僵局:“可以把手拿开了么?”
被子掀开,露出一张妖孽脸,眉眼之间满是惑人的风情,李冉冉看了一眼便飞快移开视线,额滴神啊,为何这般祸国殃民的脸要长在男人身上,这叫她这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情何以堪啊!
段离宵慢条斯理的下了床,随手打开桌上的锦盒,取出里头乳白色的药丸,细细拿在手心把玩。
李冉冉吞了下口水,讪讪道:“那个,可不可以把药给我?”
他斜倚在桌边,懒懒的扯开嘴角,指尖一个用力,那大力丸便化作粉末洋洋洒洒落至桌面。见状李某人大怒:“你做什么!别人的一番心意全让你糟蹋了!”
拍掉手上残余的药粉,段离宵皮笑肉不笑的睨她一眼,“这些日子你倒出息了,竟学会顶嘴了。”
李冉冉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很识时务的闭上了嘴。半晌脸颊又被人捏住,她被迫张开嘴,“你喂我吃什么……唔……”苦涩又独特的滋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痛苦的咽下去,眼泪汪汪的瞪着那个始作俑者。
“反正吃不死人。”段祸水风轻云淡的一笔带过,看到某人直抠喉咙的窘样后,又不耐烦的解释:“至少比那个大力丸强过百倍。”
这么好?李冉冉受宠若惊的看着他,并且配合的摆出崇敬表情。
见状他冷哼一声:“见风使舵的本领倒是半点没有退步。”沉吟片刻后侧头望了望枕畔,眉头微蹙道:“月华……”
“月华不能给你!”李冉冉飞身扑住长剑,一副誓死捍卫的模样。
“我只是叫你小心收好。”段祸水无辜的眨眨眼,“对了你方才那样扑过去不疼么?”
“啊――”杀猪般的嚎叫倏然盈满了寝房。他迅速上前,点住其哑穴,“想让所有人都出来看你表演么?穴道一个时辰后自解,你好自为之,若有了心法的线索,就拉开这个。”
她用力捏紧对方递过来的长条状小玩意儿,痛得直想拿头撞墙。他软绵绵的凑过来,轻笑道:“很疼对不对?”
她含泪点了点头,太tmd疼了,若是他真要抢月华自己怎么可能拦的住他?忿忿敲了下脑袋,她暗自咒骂自己,人头猪脑,人头猪脑啊!
“疼就长点记性,还是那一句,千万不要背叛我,否则我定不会放过你。”抛下这句话,他头也不回的旋身离去,徒留委屈的某人呆坐在床头,一脸无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