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逸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旁边躺着滕风远,他侧身看着她,那张俊脸距离花逸不到一尺距离。滕风远见她醒了,问了一句既标准又无用的话,“你醒了。”
他又朝外面喊道:“来人,把粥端过来。”
花逸想起自己之前晕了过去,此时醒来觉得体虚乏力,但也没有明显不适,问道:“我怎么晕了?”
“大夫说你劳累过度。”滕风远解释,唇角带着淡淡笑意,“你需要多休息。”
“还不是因为你被聂占暗算,我担心你才吃不好睡不好。”花逸埋怨道,一侧头又对上滕风远的脸,他五官生得好,眉目如月华朗朗,噙着笑意的嘴角微微勾起,带着春光般的暖意,花逸看得有些痴,半晌才觉得有点不对劲,“怎么我晕倒了,你好像还挺高兴?”
花逸觉得这不该是滕风远的正常反应。
滕风远抿唇一笑,“大夫说你怀孕了。”
他笑得无比满足,像只偷腥得逞的小猫。
“怀孕?”花逸确定一遍。
“嗯。”滕风远身手搭在她的腰部,往下在小腹上抚摸,“我们的孩子。”
他声音很轻,但话语中的得意和满足掩都掩不住,过来蹭了蹭花逸的脸,“现在找到了熏华玉席,也是时候要个孩子了。”
花逸总算明白一醒来他为何如此反常,滕风远一直想要孩子,但又不敢要,在没找到朱果之前,他尽量避免直接泄在花逸体内,不想两人的孩子继续重复滕家一代又一代的悲剧。
直到前两个月从撩西寨拿回朱果,两人也成了亲,滕风远才胆子大了些,让花逸给他生一个属于他们的孩子,延续着两人的血脉,长得像他又像她,想一想就觉得甜蜜。
滕风远已经开始在想,是会生个儿子还是女儿呢?傍晚的时候他和花逸倚在甲板上的躺椅中,望着西边斜阳在槐江上洒落的粼粼波光,拉着花逸的手憧憬未来,“生个女儿一定像你一样漂亮,生个儿子也会像你一样聪明,我觉得都很好。要是龙凤胎就更好了,儿子女儿都有;双胞胎也成,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想想就很有趣……”
花逸忍不住泼他凉水,“双胞胎是很少见的。”
滕风远倒是想得开,“不是也没关系,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生。”
花逸嫌他唠叨,打击他道:“大夫只是说有可能怀孕了,说不定没怀呢!”
“要是没怀上的话,我们继续努力。”滕风远一副志在必得的坚定。
他满怀期待,嘴边一直漾着甜蜜满足的微笑,看的花逸都希望自己是真的怀孕,免得打击他。
半个月后,大夫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花逸有了喜脉,滕风远笑得合不拢嘴,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自己亲手把殿内殿外擦洗了一遍,六月底的正午,太阳火辣辣地照在头顶,他不嫌热地蹲在房顶上清理瓦片,花逸都疑心他最近吃错了药。
滕风远的伤口已经愈合,战斗力全开,可惜全开在花逸身上了,他把大夫交待的事项全都背了一遍,然后在花逸耳边喋喋不休:你不能再吃辣的;不能吃虾蟹、羊肉兔肉等等;不能超过戌时还不睡觉;不能爬树上梁;不能骑马……
花逸看着端上来的汤汤水水、清粥浓汁,皱了皱眉头,什么吃羊肉有可能导致胎儿得羊癫疯,什么吃兔肉容易导致孩子是兔唇……简直是莫名其妙,一点科学根据都没有,她向滕风远表示抗议,滕风远温柔地安慰她:“既然别人说不好,还是不吃妥当,还有很多可以吃的东西,花逸,为了我们的孩子,稍微忍一忍。”
滕风远以前对花逸十分纵容,花逸可以上树打鸟下海捞鱼,滕风远不但不管她,还给她保驾护航收拾残局。不过,那真的是“以前”的事,如今,滕风远对她严加管束,还拿出了教主的架势,吩咐全教上上下下小心保护好名为“花逸”的贵重易碎物品。
于是,花逸走几步就能听到有人在她耳边唠叨:
“夫人,你不能动用轻功。”
“夫人,天气太热,你不能出门。”
“夫人,你不能吃毫无节制地吃水果。”
……
总之,花逸每天听得最多的就是你不能这样不能那样,目前花逸还没有任何的孕期反应,连肚子都没有凸起来,毫无孕妇的自觉性,野性倒是不断滋长,有一天,她终于爆发了,趁着滕风远不在偷溜出去,自由自在优哉游哉了。
滕风远翻遍半个城找到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花逸正在槐江的江上鱼府大吃大喝,见到滕风远极为不满地瞟了一眼,继续大快朵颐。
滕风远哭笑不得,在她对面坐下,“你出来也要说一声,我还以为你被人掳了。”
“说了就出不来了。”花逸一点都不待见他,筷子上夹着一块沾满红油的鱼片往嘴里送,滕风远连忙制止她,“你不能吃这么辣的……”
花逸一听火了,扔了筷子腾地一下站起来,“不能这样,不能那样,你烦不烦人?”
她站起来也没滕风远高,花逸认为身高决定气势,直接站到凳子上去,居高临下看着滕风远,“我告诉你,你不要成天对我管手管脚,不然,我就不要跟你一起过了。”
“快下来,别摔着。”滕风远劝道。
花逸才不下来,叉着腰道:“以后我想干嘛就干嘛,不要你管我。”
“我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滕风远觉得很无辜,又怕她摔着,趁着花逸没反应过来,搂着花逸的腰把人带下来。
花逸推开他,“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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