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我看,相公这一表人才,就算去配长公主那都是配得的。”
“长公主?”他眉头轻蹙,有些好奇地问道,“就是如今正囚在王陵里的那一位?她到底是一位怎样的女子,怎么明明戴罪在身,大家却仍然对她满口称赞呢?”
敬莲把指头往唇边一竖,连忙提醒他:“嘘!相公失了记忆,故而才忘却了忌讳,在小人跟前多说两句倒没什么,在外人面前可绝对不能提及长公主的名号。”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来由?”
敬莲往他跟前凑了两步,小心翼翼地说道:“如今在位的陛下其实是篡位夺权,他靠杀母弑父才继了位。”
“可我听说先帝先后膝下统共就只有他这么一位嫡子,为何还要……”
“相公忘了,是只有他这一位太子,但还有嫡公主在啊。长公主一向仁德宽厚,深得民心,再说魙境的开创者本就是女子,历来也曾有过几任贤德的女君。”
“哦!”他终于恍然大悟,“原来是姐弟阋墙啊!”
“这些事如今都是宫闱秘辛,对外人是绝对不能提起的。相公记好了,以后在外面哪怕只是听见别人闲说,也要主动走开,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他点点头,“明白了。”
是夜,宽衣入眠,梦里依稀又听见那个声音,“阿月,快离开这里,阿月,阿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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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阿月没来,廉仲倒是来了。
当天他宴请诸客,摆下好大的摆场。
说是为了给某位近顷大夫布下洗尘宴,特意请来诸多京中名贵同乐。
席上,特意点了辛丑的名。
辛丑举着焰红宝剑舞罢一曲,正要退下,而廉仲果然留下了他。
“别忙,辛相公,我特意给你留了个座,离我近些。来,陪我饮酒。”
他不敢推脱,坐下后,马上爽快地敬了他一杯。
“多日不见,你的剑艺又精进了不少。”廉仲且道:“刺软撩劈,都有了应当的劲道,比起上次见你又是全然不同了。”
“公子见笑了,说起来,小人正好有一桩事情要向公子禀告呢。”
“如何?”
“我腰上的这柄宝剑实在过于贵重,小人不配使,又怕再被窃贼惦记,日夜佩戴在身,仍是提心吊胆,还是请公子收回去吧!也免了小人的一桩心事。”
此言一出,席上的氛围马上就不对劲了。
所有人都静悄悄地把目光转了过来。
惟有廉仲依旧处变不惊,嘴角边犹是似笑非笑的意味,“我当初一拿到这剑,便觉得宝剑该佩英雄,不该埋没在我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无用之辈手中,这才想到了赠你。却没料到居然引起了你这样的担忧。”
廉仲朝边上的某个侍卫一探,那人立马过来取走了宝剑。
如此,长久以来一直萦绕在他心里的大患才总算得以解除。
席间廉仲开始赐美酒,说是宫中御赐的佳酿,十分难得。介时近顷大夫突然说起先后本来是魙境最会酿酒的人,他曾有幸尝过几回,却可惜如今是连惦记都惦记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