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回公道了?再说我可是堂堂秦城王世子,肯站在这儿让你一个小小助教搜身,便是给你塌天的颜面了,我为自己讨回一点尊严又怎么了?”
“好!你等着!”助教看到那文章时,便满心笃定此事必有蹊跷,他觉得像严秋泓这样的草包是断断作不出此等文章来的,只当严秋泓是在虚张声势,料定这么一说,反倒没人敢搜他的身了。所以他更要反其道而行之,就要搜身,必须搜身!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除了严蘸月与严珏以外)的是,搜遍了严秋泓全身后,他果真无半分夹带,浑身上下干干净净。
助教这才傻了眼,慌慌张张地捋了几把胡子,一屁股跌住回草垫上,再不敢多言什么。
“你可搜清楚了,”严秋泓一边收拾衣裳,一边得意地说道:“别老是看不起我们差等生,在大考之前,我可是认真抱过佛脚的,我佛慈悲!……你可别忘了约定。”
严珏目睹全程,那叫一个吃惊,那叫一个合不拢嘴。
严蘸月则一心叹服,真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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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来小聚,他们不免要提到此事,严珏第一个表示钦佩:“以往总觉得你是个憨憨,今天倒怪让人吃惊的,或许就像你说的,是开窍了吧?”
严蘸月附议,“可不是嘛,不仅把助教堵得哑口无言,还拿到了升院的承诺,这样就算助教想用文章不好来为难你都不成了。”
“但这样好吗?”严珏隐隐有些担忧地说:“公然与助教作对,以后被晋院的师保知道了,说不定会格外针对你。”
严秋泓正高兴呢,只管口无遮拦地大抒特抒:“你真是想多了,你以为没有今天这事,他们就不会针对我了?你实在是太抬举差生的待遇了,高人说得对,既然已经是差生了,那就得做好破罐破摔的打算,向学是不可能向学的,但我好歹能用点技俩,让自己以后好过一点嘛。其实这都是那些夫子的错,为什么非要追求人人成材呢?也有些人,比如说我,不成材也过得很好啊!那些懂得几大破箩筐的人才,最后还不是把道理全用在了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既然如此,又何必非要苛求每个人都一样上进呢?我看书院就该开设一个闲云野鹤班,就招我们这些没有大志向的人进去,只教如何玩乐与省着钱玩乐,这才是道理。”
严珏差点没被这番歪理气晕过去,“你这想法也忒无赖了!我等前来书院求学,求得可是立身之道,是为知书明理而来,为通古今之贤,长四方阅历,以便将来接手大业,方不至于累害一方百姓。”
严秋泓立马表示不服:“你是一城世子,又生性严格,才会立此志向,不信你问蘸月,他就未必与你想法一致。”
严蘸月举着酒杯微然一笑,“各花入各眼吧,王玉兄说的是他的求学之道,的确不是我的。”
严秋泓立马眼前一亮,一把兜住严蘸月的脖子,“快,说说你的求学之道,好震一震这位正儿八经的世子爷。”
严蘸月轻声一笑,只道:“我来求学,只是为了求一颗通灵之心。”
“通……通什么?”严秋泓一脸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