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母去买早餐了,现在病房里又只剩了许慕白和季遇礼两个人。
"你离我那么远干什么?"许慕白侧着头问。
"我怕你又打我……"季遇礼说。
"过来。"许慕白勾了勾手指。
季遇礼很听话,又坐到了许慕白旁边。
"疼不疼?"许慕白轻抚季遇礼的脸。
"疼……不对,不疼。"季遇礼低着头,安安静静享受许慕白的抚摸。
"对不起。"许慕白说,"我就是被吓到了,我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只要是你,都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看着我?"许慕白又问,"一直都是在偷瞟我,每次我向你那边看过去的时候你又会把脸移开。"
"我……怕你看着我。"季遇礼回答,"应该是怕和你对视。"
"嗯?为什么?"
"我不知道……自从你车祸之后,我就很怕看见你的眼睛。"
"我有这么吓人吗?"许慕白捏了捏季遇礼的脸,"你瘦了,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没,我有好好吃饭的。"季遇礼低着头,"我很乖的。"
"嗯。"许慕白把季遇礼的头挪动到正对着自己。
"看着我。"许慕白说。
季遇礼还是怕怕的,却依旧听话地看向了许慕白,只是没看许慕白的眼睛。
"看着我的眼睛。"许慕白又补充了一句。
季遇礼照做。
"吻我。"许慕白说。
季遇礼俯身给了许慕白一个长吻,他想这么做很久了。
"我爱你。"看着季遇礼的双眼,许慕白对季遇礼深情告白。
"我也爱你。"季遇礼托住了许慕白的头,又给了许慕白一吻。
这一吻吻到许慕白面色红润,季遇礼喘着粗气才停止。
季遇礼主动停了下来,他再继续的话,欲望会克制不住的,许慕白还有伤,不可能和他做那种事的。
"怎么了?"许慕白问,"为什么不继续亲亲了?"
"我怕我忍不住……"季遇礼脸红了。
"哈哈,你啊……"许慕白用手指摁了摁季遇礼的狗头,"那你可有得忍了,我这腿应该是骨折了吧?石膏都没拆呢。"
"没关系的。"
"你眼睛里怎么红血丝这么多?没睡好吗?"
"我做噩梦了,关于你的噩梦。"季遇礼又想到了深海,"你说你恨死我了,比苏虎还要恨。"
"那不是我。我不会说这种话的。"许慕白斩钉截铁地说,"我怎么可能会恨你?"
"你出车祸我也有错,我不该让你去买可乐给我喝的。"季遇礼靠在许慕白胸口,聆听许慕白心跳的声音,"看你倒在我面前,那血不要钱似的往外流,你快把我吓死了,但我救不了你,我真的真的好后悔,我不想你离开我。"
"那只是一场意外,和你没关系的。"许慕白从季遇礼的头顶慢慢摸到脖子,一下一下,安慰着季遇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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