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不过如今时过境迁,这份遗憾中也多出了两分复杂来。
不止是赵承儒,牵着孩子跟随而来的李婉等人也忍不住心中感慨,当年他们只知冯云的身份,却没怎么见到冯云施展什么法术,唯一让他们惊讶的场面都还是小黑现出真身之时。而如今,不需要什么法术,冯云站在那里就已经比什么法术都要震撼人心了。
寒暄了几句,冯云便开口问起了赵泉的情况。
“我听信上说,这两年赵叔的身体不太好?”冯云眉头微皱,他给赵泉留下的丹药不说让赵泉百毒不侵,长命百岁也该是不成问题的,怎么会突然就身体不好了。
听到冯云的问话,赵承儒也不由得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即缓缓解释道:“哎,其实不是父亲的身体出了毛病,而是他有了心病。”
事情还要从六年前,前任皇帝赵尚文驾崩说起。这些年,赵泉虽然早已不理朝中之事,但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却并没更改,特别是几年前外敌来攻之时,请赵泉出山执掌龙燕大军的奏折更是几乎淹没了赵尚文的桌案,这样的人心,这样的众口一词,让作为皇帝的赵尚文心中如何安稳?
但赵尚文深知赵泉背后有着可怕的靠山,他不动还好,一旦动了,皇位一朝易主都有可能!于是多年的隐忧终于化作了顽疾,最后也要了赵尚文的性命。
而新登基的小皇帝也非是什么真龙,或许是得到了老皇帝的告诫,这位新皇喜形于色也就罢了,对于赵泉及赵府出来的其他人更是防备到了极点,任谁都看得出来他在惧怕着什么。也正因如此,为龙燕忠诚了一生的赵泉终是如赵尚文般得了心病。
听罢赵承儒的讲述,冯云不禁长叹一声。“仙丹”可解百病,却独独救不了心病。
“让我去看看赵叔吧。”
“嗯。”
不多时,赵承儒就带着冯云来到了赵泉的卧房。赵泉的妻子郭念先前就听到下人禀报,所以对冯云的到来并不惊讶。
“冯云来啦,快进去看看你赵叔吧。”郭念撑起一个笑容,但那勉强的笑容却是看得让人心酸。
看着一脸憔悴的郭念,冯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答应一声朝房内走去。
听得房门被推开的声音,躺在床上的赵泉忍不住皱眉说道:“别拿药来了,我都说了用不着。”声音低沉而虚弱,往日那个如同一柄长剑般的沙场将军仿佛已经失去了踪影。
见屋内半晌无人应答,察觉有异的赵泉才缓缓睁开了双眼。
看见来人,赵泉顿了片刻才苦笑起来:“要来都不说一声。”说罢,便捂着脑袋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见状,冯云连忙上前将枕头垫在了赵泉身后,同时心中也不禁满是酸楚,曾经那个无敌的身影,如今竟然连起身都要人帮忙了。
“赵叔让你见笑了。”看到冯云的眼神,赵泉脸上的苦笑更甚。
冯云摇了摇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想起了小时候读过的一句诗:“自古英雄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而如今的赵泉头发已是花白了大半,这还是赵泉一直有服用他给的丹药的缘故,若是没有丹药……
“哎……”冯云心中再度叹息道,随即缓缓开口说道:“赵叔你又是何苦呢?你能为龙燕做的都已经做了,何必还要如此……”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形容赵泉的话语,最终只得化作了无奈的沉默。
赵泉靠着枕头看向屋顶,心神不知已经飘向了哪里。
“小棉花,你不知道,我赵泉虽然有皇家血脉,但在这京都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皇家血脉,我能进入军中全都仰仗陛下对我的赏识,所以自从我执掌银燕军后,我就暗自发誓不能愧对陛下对我的期待,我要向父亲一样报效龙燕,报效陛下。”
“哎……”冯云心中再度叹息道,随即缓缓开口说道:“赵叔你又是何苦呢?你能为龙燕做的都已经做了,何必还要如此……”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到能形容赵泉的话语,最终只得化作了无奈的沉默。
赵泉靠着枕头看向屋顶,心神不知已经飘向了哪里。
“小棉花,你不知道,我赵泉虽然有皇家血脉,但在这京都里最不值钱的就是皇家血脉,我能进入军中全都仰仗陛下对我的赏识,所以自从我执掌银燕军后,我就暗自发誓不能愧对陛下对我的期待,我要向父亲一样报效龙燕,报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