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上,但还有些人则不满于冯云那俨然啊高高在上的态度于是心生腹诽。
“神气个什么劲儿啊,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造化境呢。”
有知道冯云一向和自家大师兄不对付的风雷门弟子悄悄传音嘟哝道,然而换来的却是萧奇本人的喝骂:“住口!”
那名弟子顿时缩了缩脑袋,一脸委屈地看向萧奇,甚至眼中还带有一抹疑惑,毕竟先前冯云大庭广众之下落萧奇面子的事大家都看见了,怎么这时候还要为那冯云说话啊。
萧奇自然知道同门多少有为自己打抱不平的意思,于是又开口说道:“冯云确实是个混蛋,但他的话没有一点错,就连我也必须听他的。今天我带你们来,不是为了其他,就是为了让你们变强,让你们以后能在战场上活下去!所以现在给我扔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好好看着!”
说完,似怕一些人依旧不以为然,于是又添了一句道:“一月之后,我会亲自挨个检验你们有没有进步,所以你们最好抓紧这一个月的时间。”
在座的风雷门弟子都从萧奇口中听出了一丝寒意,萧奇很多时候都是动手多余动嘴,今天说那么多,以后动起手来简直不敢想象,于是一个个纷纷转过脑袋看向场中,脸上肃穆的模样叫人敬佩。
有了冯云的警醒,再加上各派领头修士的教训,在场的各派修士很快便真正进入了观战学习的状态,甚至有的人全神贯注间还会不自觉地动起手来,紧随而来的便是几声怒骂或者痛呼,成为场外安静之中的几许点缀。
外面看的专注,里面打的也认真。尚钧一旦动手那便很少会有敷衍了事的情况发生,更何况站在他对面的还是钟罡,一位让他期盼已久的对手,虽是点到为止,但他也依旧在能够允许的范围内施展着全力。
钟罡自然也察觉到了尚钧的战意,他性子平和,也早已过了满腔热血的年纪,但他既然站出来了那就自然没有轻易认输的说法。
只见演武场正中,两把宝剑锋芒对立!左边紫火翻腾、寒光绽裂,至刚至烈之势锐不可挡令人几近窒息!而右边虽欠了一抹凌厉,但其苍茫之意却如天似海无边无际,源源不断地朝敌涌去,仿佛永远看不到力量的尽头!
同样的两口三尺青锋,却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意。真要说的话,尚钧手中之剑乃是破敌之剑,而钟罡的剑却是镇敌之剑!两者各有所长,一时间竟是难分胜负。
注视着两者的对拼,冯云缓缓说道:“虽然同是用剑,但在剑法的造诣上钟道友的法剑远不及尚道友,所以自知此点的钟道友很快就放弃了在剑上与尚道友一较高下的念头,转而以力压人,现在看着是两人在对剑,实则却是钟道友以剑为臂想要按下尚道友的剑锋。”
冯云说完,南宫佼儿也很快接口道:“这既是扬长避短的算计,同时也是赤/裸/裸/的阳谋,因为他的对手是紫剑君,乃是一位真正的剑修。在此撤剑立刻就会折损紫剑君积蓄已久的剑势,剑意遭挫会直接影响一位剑修的战力。但若不撤剑,同样也会正入苍然剑的下怀。”
两人说话自然不是想要讨论,这点事情他们一眼便知,何须再费唇舌去和他人讨论,之所以说出来自然是给后面的一众弟子听的。
来这里的虽然都是各家各派天资不错的苗子,但天资是分很多方面的,有些人修炼资质奇佳,但在战斗的本事则迟钝了许多,就如被迫前来的向书蝶就是一个很好例子,她的修炼资质甚至比她的师兄千灵派大弟子李星池还要好,但论到战斗,对方凶她一个眼神都可能把她吓哭。
跟死物试招和跟活人斗法完全是两个概念,战斗的思路更是其中最大的不同,所以冯云才要专门宣之于口,清清楚楚地讲给众人听,南宫佼儿也是明白他的心思于是故意开口配合。
果然,有了两人的讲解,后面的一众弟子顿时对场中央的战斗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有些心思鲁钝的人更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仿佛在说:斗法居然还有这么多弯弯绕绕。随即看向钟罡的眼神都不禁有了些变化。
这些神色自然没有逃过冯云的捕捉,他对场外的注意甚至还超过场内的激战。
“你们都记住,智慧也是力量的一种,所以用计不代表卑鄙,输在计谋策略之上同样是技不如人的表现,在这一点上切磋如此,战场之上则还要更甚!因为去了战场斗的不止是法,还有你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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