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只有掌门真人与你们朝晨殿知道,连滕殿主也不知道咯?”苏元亮低声说道,眼中的神采亮得摄人。
王海自然明白苏元亮所指,怒哼一声道:“秘库之物只有殿主一人有资格查阅,但事关乐毒宗掌门真人早就下令任何人不得外传,所以我朝晨殿中也只有殿主一人知道其究竟。但殿主又怎会违抗掌门之命,再说用此毒杀人,还是由黄殿主的亲传弟子送毒,你当我们傻吗!”
却听一旁的赵博识反驳道:“谁知你们是不是玩虚而实之、实而虚之的把戏!而且听你们所说,这毒也不是一般炼丹师能查出来的,要不是浮云子丹师道行深,说不定真被你们瞒了过去!如今真相大白,我看你们还能如何抵赖!”
“滕殿主,这毒果真十分难以察觉?莫非是乐毒宗的化天散?”冯云的声音打断了赵博识的发怒。
滕枢看向冯云,见其摩挲着下巴一动不动地盯着彩色蛛丝,面色黑沉不知想着什么。
“是不是传说中的化天散,我不知道。但此毒所用材料众多却无色无味,若不仔细探查,连神识都能以发现。”
“那这位浮云子丹师又是如何在不知道此毒存在的情况下,发现赵博文前辈并非走火入魔而是中毒身亡的呢?”
场中顿时一静,但片刻之后赵自明站了出来。
“当时我们发现家父身亡时也没想到是中毒,但见家父已然服用过放于一旁的宝泽清神丹,却依旧没能压下伤势身亡,所以我们首先想到的是滕殿主炼制的宝泽清神丹有问题,但经过浮云子丹师的检查,这些宝泽清神丹并无问题,我们这才查到了家父身上。”
“毕竟家父也不是第一次旧伤复发了,但每次服用了宝泽清神丹的几天后便能平安出关,这一次也未见异常,谁知……”赵自明一脸悲色,让众人也是一叹。
“就这样。为了弄清家父为何身亡,宝泽清神丹为何没有起作用,应我们所托,浮云子丹师以师门之术查验了家父的身体,最后在家父体内发现了并非宝泽清神丹的药力残留。”
冯云听罢不置可否:“师门之术?看来浮云子丹师的师门也是不简单啊,又有玄丹丹方,还有这样的法术,不知赵家主对浮云子丹师的师门可有了解?”
“详细地并不知道,只听说浮云子丹师是从艮域来到我坤域的。你莫非是怀疑浮云子丹师?浮云子丹师在我赵家炼丹已有百年,和家父亦是好友,若是他下手如何会告知我们家父中毒之事,瞒天过海岂不更好。”听到冯云的怀疑,赵自明脸色有些难看。
冯云一笑:“小子只是好奇问问罢了,家主不要在意。”
“少说些废话!如今证据确凿,你们朝晨殿必须得给我们赵家一个交待!否则……”赵博识忍耐了许久,此时有了新线索再也无法压住性子,一身出窍巅峰的修为再不隐藏,威势磅礴!
林燕侧迈半步将方溪挡在身后,滕枢亦是一挥手将冯云护住。王海脸色沉地快要滴出水来,苏元亮则是轻飘飘地让开地方,深怕被王海与赵博识动手的余波牵连。
“大伯暂且息怒,这里是父亲灵堂。”赵自明沉声说道。
赵博识也反应过来,顿时将气息收入体内,但满含怒气的双目依旧瞪着王海,似乎对方言不合意便要再次出手。
“赵前辈还请稍安勿躁!”冯云从滕枢后面露出身形说道。
赵博识向他看去,眼中不耐烦的情绪好像随时能将冯云洞穿。
大能的气势不是谁都能抗住的,冯云顿时感觉无形的大山朝他压来。冯云闷哼一声,艰难地扯出一个笑容,看向赵自明说道:“……赵家主。”
赵自明无奈的朝赵博识抬了抬手,赵博识见状收回了针对冯云的气势但也怒哼一声,犹如一记大锤打在冯云身上,冯云顿时嘴角溢血。滕枢与王海见状面色不愉便要动手,谁知冯云却拉住了滕枢的袖子说道:“没事,小子没事。”
赵博识与苏元亮双眼微眯看着冯云,神色难明。
“赵家主,恕小子直言,如今虽然知晓了赵博文老前辈所中之毒,张石师兄与朝晨殿也依旧是嫌疑最大的人选,但状况和先前并没如何改变,此毒从何而来依旧不知,是否是由宝泽清神丹而被赵老前辈服下也难以肯定,嫌疑依旧是嫌疑,说是证据确凿还是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