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听他们说了很多后来的事。
这些知情人或许不了解当年夏骏和死亡的真相,但却知道在夏骏和死后,夏清阳的母亲是怎么对待夏清阳的——
她非但不把夏骏和这深沉的父爱,讲给夏清阳听。还一昧地把夏骏和的死,怪罪到夏清阳身上,拿这件事来一遍遍地刺激年幼的夏清阳。
别说夏清阳当年根本不记事,被人这样怪罪着长大,就算她记得火灾时候发生了什么,恐怕也会生出对父亲的抵触心理。
而现在,知道了父亲才是那个豁出性命来保护自己的人,夏清阳会是何等心情,景安爵根本想象不出来。
景安爵越想越气,但还是得忍住自己的情绪,把他调查出的东西,给夏清阳讲完。
“这两户人家告诉我,当时有传言,说当天不在家的尤洁,其实是外面有男人了,她是去跟人幽会的。不过这都是没证据的猜测,所以我们几个为了进一步调查,还是去了A市。”
尤洁就是夏清阳的母亲。
夏清阳听到这,擦了一把脸,坐直身体:“你们去找尤洁了?”
“嗯,我们催眠了她。”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尤洁一五一十地招认了真相。
没有什么意外失火,没有什么侥幸逃生,更没有什么丧夫后再觅良人改嫁。
从头到尾,这都是尤洁一手策划的事情。
她本来打算将夏骏和与夏清阳一起烧死在家里。当天早上,还特地给夏骏和留了加过料的饭,打算让夏骏和就这么在昏睡中被烧死。
但她千算万算,没算到的是那天夏骏和没有吃饭,所以才在火烧起来的时候睡醒了过来,还把夏清阳救了出来。
不过因为夏骏和被烧死了,所以尤洁的目的也算达到了,她装模作样地带了夏清阳一阵,应付过旁人的关注之后,就把夏清阳往老家一扔,依然一身轻松地嫁去了龚家。
夏清阳面色冷暗地听着,越听,眉头就越紧一分。
“你父亲死后的遗产,也被尤洁带走了。她应该就是为了这个杀的人。龚家能起步走到今天,跟尤洁当年带去的这笔钱有分不开的关系。所以说……”
所以说,他们不仅是在后来榨她的血,吃她的肉,还早就犯下图财害命,害死她父亲的罪行。
尤洁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没有什么苦衷,没有什么嘴硬心软。
从头到尾,全都是骗局。
“阳姐打算怎么做?”景安爵有点被夏清阳的表情吓到了,不由问。
夏清阳合上了眼,脸上的泪痕仍清晰可见。只见她鼻头微红,再睁开眼时,眸光冰冷得好似潭水刺骨:“她对我,对我父亲,不说骨肉亲情,就连半分仁义都没有,我当然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在那之前,我想先去我父亲的墓看看。”
老实说,对于尤洁,夏清阳早就失望透顶了。
其实在听景安爵讲述前半部分故事时,她就多少猜到了这样的真相。
事到如今,再为这女人大动肝火,夏清阳都替自己不值。
但由于被尤洁灌输了满脑子错误的概念,这么多年来,夏清阳几乎没去过一次父亲的墓地。
现在想来,她深觉懊恼和愧疚。
“我陪阳姐去。”景安爵立马自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