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着头皮白深深才解决完毕,穿好裤子之后摁了水,她走到洗手池前洗手,詹少秋给她递过去干净的纸巾,然后将她重新给提了回去,放在床上。然后按了铃让护士送来了餐食,他拿着热毛巾过来给她擦了脸,温柔细致的简直不像是詹少秋了。
“给我吧,我自己来就行了。”她的手有些凉,行动起来有些困难,手背上被针扎着都有些乌青了。
“你非得要分你我?”他索性将毛巾收好了,瞧着白深深看。
对视上他深邃的目光,她收回自己的手懒得再去抢夺他手中的东西了,只是默默地叹口气,“……”
詹少秋的目光还在看自己,她受不了这样的视线,她忍无可忍只好问道,“你这样看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出来什么?看够了吗?”
“没有,看不够。”出奇的,他回了一句。
白深深心中大惊,要知道从前的詹少秋从来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见过太多样子的詹少秋了,但是这样的詹少秋,她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话从他的口中吐出,却胜过很多很多话……
她心里面被震惊的根本就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但是想到之前的事情白深深告诉自己——不能心软,不能。
她冷笑一声,嘲弄的问,“然后呢?还想说什么,哄着我,不要跟你离婚;你以为我是那个随意你摆弄的白深深是吗?反正孤儿院已经毁了,我也不怕你什么了,你也不能拿着什么事情威胁我了;詹少秋,是你先狠狠地伤了我。”
她戳着自己的心窝处,说道,“这里,已经被你伤了,再也不可能好了,我恨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原谅你的。”
他狠狠地伤了自己,如今想到的是对自己好点,自己就会原谅他吗?这不可能,根本不可能。
那些伤害都已经造成了,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原谅他的。“现在,立即,离开病房,我不想看到你。”
“你一个人在医院里面不行……”
“不过是发烧罢了,死不了。”她冷硬回答,“即便是我快要死了,我也不需要你。”
“是不是,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行;还是,除了我之外你可以找姓沈的?”他手将毛巾抓的很紧,一字一句的询问。
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及沈遇白的名字,而且是很不友好的,但是她扭头看着窗外的方向语气淡淡的,“我没有必要一定要回答你。”
“我不想跟你吵,深深,好好地休息。”他看了一眼快要输完的液体,然后去问了医生具体情况,白深深的病不需要住院治疗所以输完水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詹少秋去办理了出院手续,随后抱着白深深走出了医院。
高湛只看到他怀中窝着一个身形瘦弱的女人,瞪大眼睛看到詹少秋步伐挺阔的走出来,抱着的是白深深。
他是照顾了白深深一整天,现在是抱着白深深出来,大概除了白深深之外……还没有哪个女人享受过这样的殊荣吧?
他拉开车门,詹少秋将白深深放进车厢里自己也坐进来,刚刚她想要自己走,但是詹少秋非得要抱她出来,弄得大家都在看好戏似的看着他们,白深深有些慌乱的将头发别再耳后,哼了声音说:“我不想回到奥城。”
“……”他想带着她回去,本身白深深的身体不好,一个人住在外面不能够好好的照顾自己,但是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嗯,送你回公寓。”
“……”白深深依然是哼了一声,“别以为你现在对我好,我就会受到你的‘糖衣炮弹’攻击,会被你软化,你做的那些事情我都记在脑子里的。”
她指着自己的脑袋,煞有其事的样子。
越是如此,詹少秋嘴角处不经意扫过的笑容却是越深,至少现在白深深还是跟自己说话的,不代表不能挽回。她看到詹少秋若有所思的笑容,有些诧异:“你笑什么?”
“……”没有说话,但是詹少秋却是猛地靠近她,那双眼睛一下子凑到自己的面前,白深深不得已要去凝视他的眼睛,慌慌忙忙的要转过头去,但是詹少秋却捏着她的下巴,顺带手指头勾着白深深的发丝,嘴角处的笑容很是轻佻,白深深的心跳顿时加速。
这个男人总是有那样的能力,让人的心跳都要停止。
哪怕是此刻,她该死的还是为他神魂颠倒。
“白深深,人家都说头发软的人,心软。”他朝着她的耳朵处吹了口热气,她浑身都酥酥麻麻的好像是蚂蚁在吞咬自己,面色微微发烫,而詹少秋的目光灼灼好似日光似的要吞噬自己一般,她的呼吸渐渐地沉了,“白深深,你可以拒绝我,但是我也有继续在你身边的权利。”
他在赌博,赌白深深不会那么心狠;她此时只是在气头上,如若是自己真的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反倒是给了沈遇白机会,让他靠近白深深有了更多机会在她面前显摆,找办法将白深深给抢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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