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只是抬手,食指不轻不重的指着他的胸口处,目光落下的地方是心脏的位置。
随着心跳的起伏,她的手指也在轻轻地起伏着,白深深偏着头看着自己手指落下的方向,白深深忽然就笑了,“詹少秋,那是你第二次丢下我,在你的心里面或许我根本就没有一点重量吧,所以你才能够那样总是轻松自如的将我给丢下,也根本不用顾忌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的心里面到底会不会难受。”
“深深。”
詹少秋冷着脸无奈叫白深深名字,“假如换做是你,昨天晚上我也会那样做。”
“那我是不是应该也学着苏唯一一样,从楼梯上摔下来然后看看你到底会不会急?”她偏着头却是挑着眉头看詹少秋,突然间笑了起来,摇摇头白深深才自嘲一般,说道,“不会的,我可没有那么傻,我也不会有那么狠,为了你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她怎么能够不珍惜自己的身体,怎么能为了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去伤害自己呢?
白深深勾着唇瓣浅浅的笑着,越发喜悦好似真的将自己的心已经挖空了一般,“苏唯一需要你,哪怕前面是风雨你都会穿过风雨过去看她,因为她是苏唯一,那是你的心尖宠,我呢?你随时都可以抛下的玩具……”
她认清楚了,看清楚了。
他对自己,不过是一个玩具。
那天她那样求他,他也没有留下来。白深深自嘲的笑,“詹少秋,知道为什么我一点都不担心你吗?我知道我要习惯,我得习惯这样的生活,现在你可以用孤儿院的事情来威胁我,所以我得乖乖的,我不听话,孤儿院的孩子们就会无家可归。我想要离开,也得将孤儿院的事情处理好。”
只是这些事情处理起来有些棘手很是麻烦罢了。
昨天晚上睡不着,她想了很多事情,不再去想詹少秋,而是想着自己必须要去解决的事儿,只有将那些事儿给解决掉了才能够安心离开。
以前的白深深或许还会纠结,难受很久,可是现在白深深一点都不了。
在她的脸上,他看不到所谓的愤怒。
“你不担心我?不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想。”想也没想,白深深直勾勾的便回答,“我一点都不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深深淡淡的说着,也就淡淡的笑起来,她转过头去目光直视着身后的男人看,“因为我改变不了你,那就改变我自己,这样会更加容易点。让你改变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吧?或许有可能,所以我放弃了,得不到的,何必再去强求?明月姐跟我说的很对。”
顾明月?
宋清扬说的还真是对,不能让顾明月再跟白深深继续混在一起了,否则不知道顾明月还会跟白深深说出什么话来。他伸手撅紧白深深的下巴让她看自己,“你想跟我说,你放弃了?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丈夫到底是跟谁在一起,是吗?我应该夸奖你——大度?”
“我大度点不好吗?没有人跟你吵,没有人跟你闹。”
安安静静。
然后等她将事情都给处理好?
再潇洒转身离开?
想到了在一边虎视眈眈的沈遇白,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野心,对白深深的渴望。
白深深眼中都是平静,明明才这样年轻,但是,眼底里面对未来的生活好似就已经没有期待了。
安静。
就像是在暗处默默地盛开的花,再默默地凋零,嫁给他,难道就真的让她那样难受?
“詹少秋……”白深深深呼吸一口气,再说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好些话其实都已经反复说过,离婚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时间的早晚问题罢了,迟早,自己的心也会被伤的彻彻底底,什么都不剩下,那时候自己就能够轻松自如的离开了。白深深低垂着头无所谓的说,“松开我吧,我要走了……”
不知为何。
他没有松开手。
只是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
“松开我……”她回头去看身侧的男人,发现他的目光很深邃,好似要将自己吸进去一般。
他的脸色阴郁难看,好似冬天的天空,阴沉沉的压得人喘不过来气。他抱着白深深的腰问,“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心里话?”
他本来想跟白深深说关于苏唯一的事情,但却先听到了白深深说这些。一向都高冷不可进犯的男人,心中的滋味却是不断地在翻腾,说不出来的诡异感觉。他眼底深深,好似百米之下的湖水,那样深不见底,就连阳光都无法投射进去,幽暗的闪着光芒。他的脸贴着白深深的脸,鼻尖压着鼻尖,这样的亲密姿势让她觉得浑身就是一颤,他微薄的唇瓣与她唇瓣扫过,身体却起了异样感觉。
“白深深。”他的声音都变了调儿。
“这就是你想跟我说的心里话是吗?”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