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沙发上面,她也一屁股坐在白深深的身边:“深深,你干嘛坐在这里?很冷的,你不知道你还是病人吗?”
“我就是睡不着所以想要出来透透气。”白深深说了,靠着苏昔昔的肩膀上面:“吹吹冷风,让自己清醒下。”
苏昔昔索性就去搬了酒过来,拉着易拉罐拉开,交给白深深:“来吧,宝贝,喝酒吧,喝醉了就能够睡着了。”
以前白深深不知道什么叫做一醉解千愁,现在都是明白了到底什么是一醉解千愁。抬手举着杯子便跟她一饮而尽。她在公寓里面休息了几天时间,才差不多好了。而沈遇白一直都给白深深打电话,白深深没有接。
打电话去了杂志社里才知道白深深生病,而后也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说詹少秋的律师在拟离婚协议书的事情。
沈遇白一直都在迟疑,难道说詹少秋和白深深打算离婚了?
这个想法在沈遇白的脑海里面一闪而过,他收好了自己手里面的手机,正好这时候他坐在客厅里面看文件,助理将文件都递给他之后,他随口问:“对了,白深深有消息了吗?”
“最近白小姐还是没有回去上班。”
沈遇白点点头,想了想去只有苏昔昔那里有可能了,所以决定去找白深深。他站起来便将文件丢在一边,跟助理说:“先跟我出去。”
楚关关看到他准备出去,伸手去拦住了沈遇白的去路:“你要去找白深深?”
刚刚她听到了,最近几天白深深一直都没有出现,但是沈遇白一直都在追寻白深深的下落。楚关关抓着沈遇白的衣服道:“沈遇白,白深深不愿意接你电话就说明了她并不愿意与你有牵扯,你何必再去她呢?”
楚关关拉着沈遇白的手臂不许他走。
“关关,松开我。”沈遇白瞧着楚关关的脸说道:“我现在没有心思跟你说这个,深深生病了,需要我。”
“沈遇白,为什么你的脑海里面只有白深深,白深深,白深深?!!”楚关关忍不住大叫起来,质问他:“到底怎么样你才能够忘记白深深?”
忘记白深深?他做不到。
他无奈的推着楚关关的肩膀说道:“关关,放弃吧,我跟你之间根本不合适,我只是当你是妹妹罢了。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没有任何必要,关关,回去吧,别在我这里等待了。”
他抬手,用力的拍着楚关关的肩膀,再次说道:“我很清楚,我爱的是深深,这辈子……也只会爱深深,就算是抢,我也会把她给抢回来的。”
他说话的样子没有半分迟疑,说完之后沈遇白便绕过楚关关跟助理走出去。
楚关关在客厅里发出一阵叫声:“沈遇白!”
他听到了,但是没有停留,随后便继续走出去。
白深深准备回奥城别墅里面将自己的东西都给搬走,她的东西很少,并不多,所以拿着箱子就能够装走了。她手里面拉着箱子站在门口,看着整个奥城别墅,记得刚刚来的时候,她还很好奇的看四周的样子,而现在呢?
她大概是看最后一眼了吧?
白深深手中提着箱子一步步的从楼上走下来,刚刚回来的时候管家还很意外,现在看到白深深提着箱子要走,他走过去将人给直接拦下来:“太太,你这是准备拿着箱子去哪里?”
“徐叔,这段时间多谢你照顾我了。”白深深手中拖着箱子,立在徐叔面前,笑着说:“你就像是亲人一样,照顾我,要是以后有机会我会回来看你的。”
“太太,你这是说什么呢?以后什么以后啊?”管家不明所以。
白深深笑了笑,才无奈的说了:“徐叔,以后我就不在奥城别墅了,以后我也不会回来了……”
“你要走??”徐叔瞬间明白过来,走过去便将白深深手中的箱子给抢过来,双手放在了身前,说道:“太太,我不能够让你走,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说清楚,怎么能够说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呢?”
“我……”白深深急着解释。
但是,又不知道怎么把那句话说出口,她瞧着徐叔刚刚酝酿好了情绪,但是这时候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白深深本来是趁着詹少秋不在的时候回来的,但是听着脚步声是詹少秋。她低着头偏过头去没有就看门口的人。
她知道那是谁,但是不敢去看。
怕多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挪动脚步。
“少爷,你回来了?”管家这时候有了主心骨,一手提着箱子一边跟詹少秋说:“太太要走,我把东西给拦住了。你看看……”
白深深的手放在身前,紧张的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敢去看那边站立的人。她攒了很久的力气才说:“我只是带走了我自己的东西,你要是不信可以看。”
白深深的声音细弱,低低的从喉咙里溢出。
他从侧面看过去,只看到她披散着头发,将那张小小的脸给遮住,只看得到半张侧脸,卷翘的睫毛浓密,小巧的鼻梁,小小的唇瓣,就是这样组合成了现在的白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