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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佣人放好了热水,准备了干净衣服先给白深深洗了热水澡,白深深在水里泡过之后身体的温度才渐渐地回来了。
她浑身都冰凉的要死,此时躺在床上,浑身又开始滚烫,白皙的肌肤上都是一片不正常的红,躺在床上隐隐的哭着,不断地在叫:“妈妈……妈妈……”
她好像是处于一场大火里面。
那大火熊熊的燃烧着,她看着那些跳跃的火苗在不断地跳跃,快速的吞噬着一切,她坐在大火里面不断的哭。她好似记起来爸爸抱着她坐在大火中说着:“宝贝,我们一起去死吧,我们一家人永远在一起。”
耳边是妈妈的哭声,哀求他,最后将她抱着冲出去。
随后又折回去救人。
她浑身都被火烤着,烤的很难受,白深深不断地哭眼泪不断地滑落,好似很伤心。沈遇白不断的拿着毛巾给白深深擦拭汗水,擦拭眼泪。她晶莹的眼泪似乎比汗水还要多,沈遇白从来都没有见到白深深这样哭过。
手抓着白深深的手,恨不得自己才是那个拥有她的人。
“深深,不哭了。看着你哭,我难受。”他紧紧地握着白深深小小的手,放在唇边吻着:“你放心,以后我肯定不会再让你难受了,不会再让你哭泣了。深深。”
他肯定会呵护白深深,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白深深的。
医生过来给她量了体温,体温飙高,医生给她用了特效退烧药,贴了退烧贴,让沈遇白给她擦擦手心降温。
一整天沈遇白都不敢离开白深深,生怕自己一走开,白深深就这样没了。
白深深在梦里面一直都在叫詹少秋的名字,小小的叫声,一边哭一边叫,一个小时后,她的状况才好了点。
等到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雨已经停下来了。
和缓的夕阳余晖从窗户外面投进来,落在白色的被子上面,在房间里面静谧的洒了一层。
大雨之后的阳光都变得很温和,树叶上还反射着白亮的光。
白深深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看了看四周,记起来这是哪里,她猛地想到了昏迷之前是沈遇白在自己面前。
她缓缓的坐起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换过了,发烧之后身上有些黏糊糊的不舒服,脑袋还有些闷疼。
她抱着膝盖,下巴搁在膝盖上面。
发呆。
脑海里面想到的依然是詹少秋和苏唯一……
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奥城别墅,她还能够回去吗?
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沈遇白一手端着饭菜一手过来拧着门,推开门进来,看到她坐在床上,目光呆滞。
他将东西放松下,然后坐在床边,抬手摸着白深深的额头,低声道:“嗯,退烧了,总算是没有那么烧了,大病之后要好好地吃东西,来吧,吃点东西,恢复下?”
“……”
他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给白深深喂粥,但是她摇头。
粥是他特意吩咐人做的,熬了好几个小时,熬得又香又软,香味浓郁。
但是白深深连看也不看一眼,沈遇白将手中的碗放下来,悠长叹气:“深深,就算是不饿也要吃点东西。”
“我吃不下……”
她艰难的发出声音,她觉得说话都很累,很累。
浑身都没有力气,喉咙里面也很疼,沙哑的嗓音震的声带都疼,说话的时候脑袋里面那根经好似被撕裂开了一样。
她现在想到那些事情就烦恼的吃不下任何东西。
“深深,你还想回去吗?”沈遇白直接问:“你这样是因为詹少秋,你打算因为詹少秋把自己折磨到什么时候去?”
“我……”她现在是在自己折磨自己吧?
白深深的手指深深地掐着自己的大腿,却感觉不到什么疼痛感似的。
沈遇白的话让她再次陷入了挣扎与矛盾的漩涡里面。
“我不知道,沈遇白。”白深深道:“曾经我以为我能够拿得起放得下,我能够管控好自己的心,我以为我跟他一定不会有什么关联的,我是白深深,我不会爱上他,可是我错了。”
“我看到他和苏唯一在一起的时候,那么难受,你教教我……我该怎么办?我不知道要怎么装作若无其事的回去。”
她努力的摇头,情绪还是控制不住,崩溃掉了。
如果,她没有认识过詹少秋多好?
苏唯一是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她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小编辑,做自己的事情,没事就去看看孤儿院的小伙伴,陪着他们一起长大,什么事情都没有。
而现在呢?
沈遇白突然间一手将白深深给抱住,他身上的味道是另外一种浓郁的味道,而詹少秋的身上总是很清冽的味道,她手紧握成拳头,拍在他的肩部上:“沈遇白,你松开我……”
“深深,既然那么痛苦,那就离开他吧,来到我的身边,我不会让你这样难受的。”沈遇白一手将她的脑袋紧紧地按着,不给她逃脱自己桎梏的就会。“深深,别再这样折磨自己好吗?他可以给你的,我也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