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长远。”
“可你忘了,他身边还有个刘云朝,谈不上举世无双,也算得上足智多谋。”顿了顿,落珩复又说道:“只是,这些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然敢将这帽子扣在我们身上。”
“他们这样做,无非就是有所依仗。”
“在这周穆,他们能依仗的又是谁呢?”落珩接话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半晌无话。
夜,无际的漫长,不知过了多久,点点微光逐渐隐匿,晨曦在黑夜中撕开一个口子探出脑袋,懵懵懂懂,朝气蓬勃,似在诉说今天的一切与昨日无关,并送予万物新生。
落珩便在晨曦初现时,策马朝城外赶去,如今也只有徐炀能从这破局中参透一二。
染非也未闲着,一大早便出门探听消息,待他将昨夜炎王府从死人身上得到王府令牌的消息告知落长郢后,落长郢便勾唇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儿,便摆好纸墨笔砚开始写信。
染非一时莫名其妙,他不明白落长郢为何发笑,更不明白为何在这种时候他还能笑得出来,中间的一些关键他虽也能猜个七八分,但若炎王真拿此事作文章,对汉嵤王总归是不好的。
“染非,你将这封信偷偷放在太傅府上,记住,一定要放在一个看起来隐蔽,又能让人轻易找到的地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这一封么拿出去将它烧掉,不过你要确保有人能够看到,并把它带回去。”
听完落长郢的话,染非一脸狐疑,这算怎么回事?烧掉还要有人看到?去哪找这个人...
“府上早已有别人的耳目,会一直注意这边的动静,不管他是哪一路,让他把这封信带回去。”落长郢似是看出染非心中所想,轻咳一声笑着说道。
“属下这就去办!”
染非离开后,落长郢陷入沉思,自己回来后,上一世发生的事情都提前发生了,他实在不敢设想如果还有新的事情不断发生,那他还会有胜算吗?
依照上一世,裴长枫应该是南临王的人才对,可为何最后南临王却杀了裴长枫呢?还有周婵也曾说过周穆野史中有皇爷爷曾收养了一名裴姓孤儿的事情,如果历史不假,裴长枫真是皇爷爷的人,那他又为何会投诚于南临王呢?难道也跟太傅一样是为了升迁吗?
落长郢越想头越疼,便走出院子,微风拂面而来,带来清晨的花香,落长郢略加思索,便叫过小厮吩咐一声。
不一会儿,吴璟白便急急赶过来。
“走吧!”
“这大清早的去哪儿啊?”吴璟白一脸无奈。
“炎王府。”
前一夜在炎王府发生的事情,吴璟白已经听人禀报过,只是他还不知道有汉嵤王府令牌出现在那的情况,轻咳一声说道:“小王爷,炎王府丢了东西,咱们现在过去,不是给有心人制造话柄吗?”
“谁说此事与我们无关,昨日可是在那些人身上搜到了王府的令牌。”
“啊?”吴璟白闻言大吃一惊,复又说道:“那就更不能去了,不去他们会料定是有人故意栽赃,去了反倒显得我们心虚。”
“我就是要让九皇叔他们觉得我心虚,让他们相信此事与汉嵤王府有关联。”
“为何啊?小王爷。”吴璟白一脸不可思议,愣愣的盯着落长郢问道。
“路上与你详说。”言罢,便转身出门。吴璟白虽不明白落长郢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还是忙不迭跟在后面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