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之阅本来不欲多呆,听到李万里这话,神情疑惑,转过身来:“什么?”
“曹公子,莫要多管闲事。李先生,温将军说过,您伤重,先不要替她做事了,也不可离开营地,否则加重太医的工作量。还请您谅解。”画儿见李万里还在装模作样耸人听闻,心想以前竟看上这么一个人,真是瞎了。
她叫上几个人,跟曹之阅告罪了一声,准备把李万里带走。
曹之阅出声:“这位姑娘,不若让在下听听是何事?”
画儿一向对温雅的书生有极大好感,见到曹之阅相貌堂堂,又一身正气,更是客气得不得了。
她点头道:“那曹公子需得自行辨别是非。”
“姑娘说笑了,往往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曹之阅文雅地打开扇子,见李万里身上脸上都有伤,衣着也破烂零碎,身体不便,微微愣了愣。
这书生,看起来像是逃难的……
“阁下可需协助?”曹之阅问。
李万里摇了摇头,示意曹之阅过来。
曹之阅走近,弯下腰,歪了歪脑袋,把耳朵凑到李万里的嘴巴旁边。
李万里的嘴唇动了动。
曹之阅稍稍疑惑,但也点了点头:“听到了,在下定会告知父亲。”
“鼠蛇舞龙?”曹方本来在书房处理公务,见到小儿子急匆匆来寻他,与他说了这个词,顿时有些震惊,“他果真如此说?”
曹之阅点头:“他身带重伤,被温将军的侍女带走疗伤了。但他确确实实如此说,让我务必告诉您。父亲,鼠蛇舞龙是何意思?咱们民间不是禁用“舞龙”两字么?”
曹方看着小儿子那张酷似他年轻时的脸,有着朝气勃勃的志气。
这种志气和求解惑的姿态,一如当年那个少年天子。
曹方心惊了惊,被自己的大胆想法吓到了。他连忙给自己打岔,叹道:“事情知道太多不好,心思多,学业便变差了。我儿只需用功学业便是。世间大多世情,置身事外,反倒安全。”
曹之阅谢过父亲的勉励,正欲告退,曹方又似是不经意地替了句。
“听你母亲说,今日来了几个表亲,你常年在书院,反倒甚少见表亲们,去与她们说说话罢。”
曹之阅应了声是,曹方朝楷体使了个眼色。
“老爷,您昨日要的是哪一卷书来着?”楷体接上曹方的眼色。
“小崽子!还要老夫给你寻不成?”曹方笑骂。
曹之阅疑惑地看了看楷体,又见到父亲难得对下人和颜悦色,便笑了笑:“平日楷体也不老实学东西,认字不全,父亲见谅。”
“求老爷赐教。”楷体趁机跪下。
“滚!”曹方假意吼道。
曹之阅悄悄对楷体使了个眼色:“看你,惹我父亲不高兴了罢,快快留下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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